谁知才走了几步,楼nei响起一片惊呼,还有下楼梯的咚咚声响,是武承嗣jī飞狗跳地跑了出来,他拦着阿弦:“怎么了?人家都说相请不如偶遇,平日里请你都请不到,今天你自己撞上门来**”
阿弦望着他笑嘻嘻的样子:“殿下,你都要成亲了,怎么还在这里胡闹?”
武承嗣满面无辜:“成亲也不妨碍我吃酒呀,你也是一样,不用被崔府的人约束,我看你近来都瘦了。”他突然又看向玄影:“这个家伙倒是吃的肥了好些。”
阿弦哑然失笑,武承嗣已经拉着她的手臂,带她进楼。
户部许圉师等相识对待阿弦的态度,虽然让她觉着自在,但到底有些故意的成分在nei。
但是面对武承嗣,这种_gan觉就像是面对一个随时失忆或者_geng本没有记忆的人一样,他当然该知道那些流言,但他竟丝毫都不在乎,而且举止神情丝毫做戏的迹象都没有。
倒是真的让阿弦啼笑皆非了。
武承嗣带她上楼,斟酒,又叫歌nv们唱的唱,跳的跳。众nv乐当然对阿弦大名“如雷贯耳”,如今见面,瞧着像是个俊美潇洒的贵公子,那些流言蜚语,对她们丝毫无扰,反而更添了几分传奇之_gan,这些人心喜十分,笑嘻嘻地唱作起来,瞬间耳旁莺歌燕舞,所谓醇酒美人,不过如此。
阿弦吃了一杯酒,看着这歌舞升平的场景,不由笑道:“怪道世人都想要有钱有势,原来是为了这般境界。”
武承嗣道:“不不不,有的人虽然有钱有势,却天生不喜欢这样境界。”
阿弦诧异,武承嗣笑道:“你怎么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们家里的那位不就是不喜欢的么?连袁少卿还赏脸跟我吃过几次酒呢,天官可真是岿然雷打不动,真是不解feng情。”
阿弦笑:“那我现在替他向殿下赔罪了。”
“好好好,”武承嗣捧起酒来,“那我可是求之不得的。”
两个人吃了两杯,武承嗣身边原本有几个闲人,无非是些小官儿跟商贾之类,渐渐地都消失不见,只有几个歌nv还在各司其职。
武承嗣便悄悄对阿弦道:“小弦,你真的是我的**表妹吗?”
阿弦见他问起来:“殿下觉着呢?”
武承嗣:“我也不知道,总之姑M_说是,那就是,她说不是,就不是。”
阿弦对这妙答报以大笑之声,武承嗣见她明眸皓齿,笑得明灿,便道:“横竖不管是不是,你也都还是小弦。又不会凭空多出几只眼睛、几只手来,你说是不是?”
阿弦长叹了声,点头道:“很是,很是,世人真是痴愚,如果都像是殿下这般豁然,天下太平了。”
武承嗣被夸奖,红光满面,手舞足蹈,几乎要随着那些舞乐一起翩翩。
却因为阿弦提到太平,他接口道:“太平最近有些不大对劲,她怎么了?我听说是喜欢上一个谋逆罪人,那人偏给皇后杀了?”
阿弦不回答,只是吃酒,武承嗣道:“算了不管她,小丫头罢了,过两年长大了,这种事早抛到脑后去了。”
阿弦头一次觉着武承嗣如此面目可爱,同他吃了几杯,隐约有了醉意,武承嗣比她吃的更多,借酒装疯,靠坐在阿弦身旁,说道:“小弦,我倒是觉着,你要是我表妹也好,你看**崔晔对你多差,害你瘦了许多,又有心事,如果你是我表妹,咱们一起去跟姑M_说,让她把你嫁给我。你说好不好?”
阿弦人虽然半醉,心里明白的很,何况更因为这种醉意,把心里那原本很难说出的话也都变得容易了。
阿弦举手,一把将武承嗣探在自己面前的头推开,道:“殿下你就老老实实娶你的郑家姑娘吧,听说那姑娘厉害的很,再敢胡说,小心河东狮吼。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心里只有阿叔一个人,也只能装得下他,别人想也不用想。”
武承嗣很不忿,嗤嗤地往外喷酒气,阿弦道:“你怎么跟玄影似的。”促狭地抬脚,故意在他的椅子上踢了一下。
武承嗣冷不防被颠在地上,嗷嗷叫痛。
阿弦呵呵而笑,又低头看桌子底下:“玄影呢?”
目光所及,却见玄影站在门口处,玄影旁边的,是一截袍摆跟底下黑色官靴,从一截袍摆看出来人的身份似乎是不可能的,但是阿弦偏可以。
她直起身子,果不其然地看见崔晔正在跟前。
笑,渐渐地从她脸上消失了。
---
崔晔同阿弦回到怀贞坊,便吩咐虞娘子准备些醒酒汤。
阿弦并没有要喝的意思,正好借酒壮胆。
她拉着崔晔进书_F_,又吩咐虞娘子不许人去打扰。
关起书_F_的门,阿弦靠在门扇上,望着面前的人:“我有事要问你。”
崔晔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你说。”又温声责备道:“你手上的伤还未全好,不该在这时候喝酒。”
阿弦喃喃道:“我顾不得了。”她停了停:“先前我从户部找到的那一卷东西,阿叔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崔晔眼神微变,唇动了动,并没有立刻回答。
阿弦问:“你知道的是不是?”
虽然崔晔并没有回答,可是一贯对他的了解,让阿弦确信,他的确是知道这卷天书的意思的。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