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一条冰冷滑腻的蛇缠住一样,阿弦几乎无法动弹,几乎作呕。
周利贞则抬手,在她肩头稍微用力,他假惺惺道:“nv官请住手!”
“嗤啦”,肩头_yi裳已经挣开了一道口子。
他的目光凝滞在肌肤微露的那处,才透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恶意跟自意,突然喉头一疼。
鲜血喷涌而出,飞溅在阿弦的身上脸上,与此同时似乎还有无数尖利的惨叫。
那人的r身在眼前倒下,一道幽魅的影子却缓缓在跟前出现。
周利贞看看地上自己的尸首,又看向满面沾血的阿弦,因bào怒而面容狰狞:“你终于如愿以偿了,贱人!”
双眼火辣辣地,几乎无法看清眼前,阿弦伸手要去揉眼睛,却觉yīn寒入骨。
那是鬼魂贴面而来,尖利的獠牙似乎想要将人生吞活剥,嘶吼道:“我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后悔莫及**哈哈哈**”
像是想到什么至为恶毒的计谋,发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
下一刻,在阿弦神智恢复之初,所见的便是满地零落的尸首。
她几乎忘了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崔晔跟袁恕己的到来,直到崔晔上前抱住她,身上那guyīn魂不散的寒意才消失殆尽。
第349章幸运
虽然袁恕己已经严禁走漏风声,但如李贤所说,这消息早就不胫而走。
很快的,长安的市井坊间,纷纷在流传户部nv官杀了大理寺仵作之事,甚至有流言说那凶残的连环杀手,正是nv官本人。
这些流言且说的有凭有据,仿佛亲眼目睹一样。
本来有金吾卫将军陈基作证,高建被害之时,是他跟nv官急急赶到的。这本是有力铁证,证实阿弦跟此案无关。
但却又有人提出奇特的异议,说高建被害之时,是nv官第一个发现的,她的人就在案发现场——偏偏高建并未如之前遇害的两人般被凶手彻底折磨**所以nv官仍有嫌疑。
而第四个遇害的仵作周利贞,现场只有nv官一人,且手持凶器。
这些流言并没有被挡在高高地宫墙之外,甚至宫nei也有人在私下里传播,大家想起素日跟nv官照面的印象,又按照自己的想法,构思出无数匪夷所思的花边流言。
虽然说没有人敢把这些离谱荒谬的臆测告诉高宗,但是长安发生了这样重大的事,高宗自然不会丝毫都不知道。
高宗第一反应是震惊,然后是龙颜大怒,先前因病弱而气虚,素来说话都缓声慢气,然而那gu惊怒带来的愤慨之气,支撑的高宗起身,他厉声喝道:“传旨让大理寺跟刑部联手,速速查明真相,再叫金吾卫去详查,到底是什么人在流传这些颠倒黑白的混账话,朕不能放过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账!一个也不能放过!”
高宗吩咐完后,又一叠声地道:“皇后呢?快叫皇后来见我。”说了这句再问:“nv官现在怎么样,传她进宫,即刻!”
底下的太监正要领命,外头传来武后的声音,道:“陛下且稍安勿躁。”
太监见武后来了,知道事情有变,便不敢即刻前去传旨,果然武后向着他使了个眼色,一挥手,太监便退到了殿外。
而高宗已经皱眉问道:“你叫我如何安稳的下来?难道你没听说这件事么?”
武后道:“我正是听说了才来见陛下的。”她扶住高宗手臂,叫他仍旧落座,“我让陛下稍安勿躁,是因为方才我已经传命让负责此案的袁恕己进宫,好歹听他讲明白当时的情形再作打算。”
高宗道:“传他gān什么?为什么不传阿弦?”
武后道:“陛下,虽然真相扑朔迷离,但如今阿弦正是众矢之的,这个时候你传她进宫,只怕谣言更要甚嚣尘上了。对她丝毫好处都没有。”
高宗听她如此说,的确有几分道理,含忧带愁:“我怕那孩子受了委屈。”
武后道:“正因为这样,才要快些查明真相,须知道这个关头上,要做的不是安抚她,找到真凶,一切就迎刃而解。”
武后来之前早就命人去传袁恕己,这会儿帝后才说到此,外间已报说袁少卿进见,当下忙宣召入nei。
袁恕己把近来所查、以及当日所见所闻一一同二圣说了。
高宗自始至终都紧锁眉头,手紧紧地按在膝头,几次想要打断他,都给武后悄然拦住。
总算听袁恕己说完,高宗先问:“现在阿弦在哪里?”
袁恕己道:“暂时被崔天官带了回去。”
高宗道:“她、她可伤着了?受了惊吓么?”
袁恕己道:“据臣所看,并没有受伤,惊吓么,是有一些的。”
高宗长长地叹了口气,只恨不得立刻把阿弦叫来,或者到她的身边看看她好不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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