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尖叫一声,崔晔适时地张开双臂将她搂入怀中:“阿弦,没事了!阿弦!”
阿弦却并不听,一边试图挣开,一边大叫。
“阿弦**”崔晔抬手摁住她的头,在她耳畔低声唤她的名字,qiáng令她安静下来。
此刻门外虞娘子听了动静,也飞跑进来,见状想上前又忙止住,只是死死地捂着zhui,眼中的泪早泫然yu滴。
“阿弦,”崔晔见止不住她,把心一横,道:“那件事已经发生了,阿弦,你镇定些!”
突然虞娘子叫道:“天官!”
崔晔回头,顺着虞娘子的目光看去,却见阿弦的zhui边流出了殷红的血。
崔晔双眸微睁开,举手捏住她的下颌,想让她放松。
屏住呼xi,崔晔索x道:“你再这样也无济于事,高建他、高建已经去了。”
好像是雷神手持的斧凿终于雷霆万钧地打下来,正落在了阿弦的头上,震怒惊痛,无法可挡。
阿弦身子一晃,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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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已经杀害两人的凶犯再次作案,这一次被害的,正是才T往刑部当差的高建。
据说高建被害当天,正请nv官跟金吾卫陈将军饮酒,三人作别后高建独自一人返回的途中出了事,虽然陈将军跟nv官随即赶到,却已经回天乏术。
此案惊动了监国太子,命大理寺跟刑部联手,尽快找出真凶。
高建跟袁恕己,桓彦范等都认识,这件事发生之后,其惊动可想而知。
袁恕己对高建**虽然算的是爱屋及乌,但高建x子有趣,更是阿弦的知jiāo,袁恕己看待他自跟对别的不同。
且还是在桐县一块儿共事过的,当听说是他出事的时候,袁恕己几乎以为是弄错了,他不信这种事会落在高建身上。
但当亲临现场的时候,袁恕己很快肝胆俱凉。
大理寺中,陈基讲述当时的经过。
那天,他们三人出了酒楼,高建先走,他跟阿弦随后。
还未说几句话,阿弦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撇下他往前急奔,因赶的太急,仓促中还撞翻了两个人。
陈基不知发生何事,但却放心不下,忙紧随其后。
两人穿过长街,来到分岔路口,陈基才追上阿弦:“怎么了?”
阿弦呆立原地,张目四顾,似在找什么,忽然她大声叫道:“高建!高建!”
陈基心头一凉,阿弦猛然回头看向身侧那条黑dòngdòng地小巷,然后她毫不犹豫地纵身掠了Jin_qu。
就在这条巷子的尽头,他们看见了躺在地上的高建。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基打住了。
他原本是坐着的,此时忽然站起身来,他转身往后走了几步,手又用力抚过下颌,焦虑地不想再说下去。
袁恕己道:“陈将军。”
陈基背对着他,低着头道:“当时、当时他还有一口气。”
“他说了什么?”
“他是说了一句话,但是**太模糊,我并没有听清楚,是弦子**是nv官她先到了身边的。”陈基举手,在自己的额头上用力揉了一把。
“那你当时可看见什么异常了吗?”袁恕己保持冷静。他知道以陈基的敏锐本能,在那个时候,只怕会有所察觉。
陈基的确如袁恕己所想,在赶到现场的第一时间,他看见了高建,然后下意识地就转头看向周围。
高建倒下的地方是巷尾,前头封死,这就是一条死胡同,而他们一路过来,也并没有看先什么人。
“什么也没有,”陈基咬牙切齿,“我们到的时候,没有人,除非下手的是个绝顶高手,又或者**”
陈基没有把后面一句说完。
但他相信袁恕己知道自己要说的是什么。
袁恕己果然并没有问下去,倒是他旁边的刑部差官问道:“陈将军,你说或者什么?”
陈基道:“或者下手的并不是人。”
这人听了先是要笑,但那笑还没出现,就僵在了脸皮底下。
不是人,那是什么?
袁恕己继续问道:“然后你们是怎么做的?”
陈基重又shenshen呼xi,让自己尽量镇定。
——当他们两人赶到的时候,高建已经惨遭毒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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