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似懂非懂。崔晔道:“你的身份毕竟特殊,只要你肯开口,事情就一定会有变数,我相信皇后绝不会无视你所说的。”
阿弦仍担心:“如果皇后选择维护他呢?”对武氏族人,武后可是相当的偏袒,“如果皇后不理此事,岂不是更助长了其他无法无天之徒的气焰?”
崔晔道:“虽然结果难料,但总比所有人都不去揭破此事、一潭死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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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yīn阳师阿倍广目算是二次被拘留在大牢之中,因为明崇俨之故,狱卒并未为难,反而多有照料。
这日,明崇俨前来探望,却察觉气氛不对,那些狱卒们不知何故竟都躲着他。
明崇俨暗自诧异,入nei之后,终于却见阿倍广目身上竟然带伤,连原本清俊的脸上也有伤痕,依稀地血渍未gān。
“是什么人敢这样无礼?”明崇俨惊怒。
因受了刑,阿倍广目脸色如雪,神情憔悴,闻言却一笑道:“不必问了,只是我咎由自取而已。”
明崇俨道:“你若不说,难道我会不知道?”他侧耳一听,身旁的鬼使早将真相告知。明崇俨眼中透出恼色:“雍王竟然如此?”
阿倍广目道:“先生!”他站起身来,向着阿倍广目shenshen行礼:“先生不必因此而生气,我不值得你如此,先前承蒙你好意说情,已经无以为报了。”
明崇俨道:“不必你多言。你只告诉我,雍王向来x情和顺,怎么居然一反常态如此bào戾?”
阿倍广目顿了顿,低低道:“或许是跟那惑心之鬼有关。”
明崇俨心头一塞。
阿倍广目回身,缓缓坐了,举手入怀中掏出那一枚古镜,在面前照了照,看到脸上的伤,便扯了袖子轻轻擦拭,虽然情形如此láng狈,他的动作仍是优雅自如。
明崇俨看着那古镜,略觉心酸:“你受了伤,一定要及时治疗,你放心,我**”
“不,我不想再为难先生,”阿倍广目握着镜子,看着镜子nei那道通红的伤口,他喃喃低语道:“r身上受些苦痛,也是一种修行。但如果再连累别人,那我可真是百死莫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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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大理寺前院。
雍王李贤坐在桌边,正默然出神。
桌子对面,是剑眉皱蹙的袁恕己,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之前李贤来到大理寺,要见阿倍广目。——先前因明崇俨说情放过了阿倍广目,让袁恕己暗中大为光火,谁知道柳暗花明,李贤竟有勇气上奏,把倭人yīn谋yu祸国之事捅破,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就算是上意想要饶恕yīn阳师,但民意跟各位大臣们的意见却都是前所未有的一致,都想要铲除这作乱的倭贼以警效尤。
短短两日里,言官们激烈进言,从跟倭人的战事到遣唐使的来往,历数赏罚分明律法严谨方能让四夷敬_fu天下太平的种种。
高声大呼,慷慨激烈,让高宗都有些禁不住了。
如果那小野一郎不是被大岛渚反杀,倒是可以把他拉出来杀jī儆猴外加以平民愤,谁知那倭贼竟不识相地晦气先死了。剩下能砍头的似乎只有阿倍广目了。
所以yīn阳师才又被送回了大理寺。
袁恕己对这个结果当然是喜闻乐见的,也正因此,对雍王李贤的好_gan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因此在今日李贤说要见yīn阳师的时候,袁恕己并没有丝毫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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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开锁之后,李贤自己进了牢_F_,就在袁恕己担心雍王殿下安危(另外也是有看热闹之意)想要跟着入nei保护的时候,李贤回头道:“请少卿暂时在外等我片刻。”
袁恕己只得扫兴地退了回来。
因此他并不知道李贤跟阿倍广目说了什么,只是在听见里头有些异样响声,好奇探头看了一眼的时候,才发现李贤手中原本握着的马鞭竟已经扬起,不由分说地在阿倍广目的身上抽了不知多少。
李贤的x情从来最是宽仁良善,此事天下皆知,所以他突然做出这种事来,大出袁恕己所料,他忙掠到里间,拦住了李贤。
此刻yīn阳师身上的_yi裳已经被抽破了数处,鲜血渗了出来,在白_yi上斑斑处处,显得触目惊心。
袁恕己虽然很乐意看到倭人多吃些苦头,但是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满怀震惊,完全盖过了其他想法。
“殿下为什么竟会动手打那yīn阳师?”终于,袁恕己忍不住问。
李贤像是从梦境中醒过来一样,转动目光看他。
他却并没有立刻回答袁恕己,而是问了一个让袁恕己更觉意外的问题。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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