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差官自然也担心于自己身上有碍,话问的小心翼翼。
袁恕己道:“你不必多问,只带我去见他们就是了。”
陈基也笑道:“不必担心,我们也是例行公事,毕竟都是为了使者的安危着想。你快领路吧。”
差官无奈,只得引着入nei,遥遥地就见前方廊下站着许多倭国_fu色打扮的人,jiāo头接耳,窃窃私语。
还未走到跟前,倭国的遣唐使们纷纷避退,袖手垂头,与此同时,从门nei也走出了数道人影,正中的一个自是遣唐使的正使河nei鲸,旁边是他的副使大岛渚跟主神小野一郎。
遣唐使里的头目都在眼前了。
河nei鲸拱手,shenshen躬身向着袁恕己行了个礼:“不知少卿大人跟郎官大人驾到,失礼了。”
袁恕己道:“正使大人不必客气,请入nei说话。”
河nei鲸侧身让路,请袁恕己先行。
袁恕己并不谦让,昂首负手迈步入nei。
陈基在他身后,抬手示意河nei鲸同行,这倭国的正使才露出了谦和的笑意:“郎官请。”两人一并入nei,那副使跟主神两个却跟在身后了。
众人在堂下落座,河nei鲸道:“方才听接待使说起来,是有什么凶狠的巨贼潜入了驿馆,所以两位大人才前来缉拿的?不知道我们能相助做些什么?”
袁恕己看向陈基,他自己不想说这些虚言假tao。
陈基却一本正经道:“您说的没错,这名贼徒是新进流窜进长安的,之前在外地已犯下几件血案,而且他最擅长乔装易容,混迹在人群之中,叫人难以追踪他的下落。如今正要大使相助,免得这贼再祸害无穷。”
“原来如此,如果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河nei鲸面色郑重。
他的身侧,副使大岛渚跟小野一郎对视一眼,双双低头表示附和。
袁恕己听陈基说的头头是道,却不理他,反而站起身来,在室nei来回走动,不时打量在场几名倭人的神色举止。
听到这里,袁恕己回头问:“对了,你们这里不是有一个极能耐的yīn阳师么?今日难道不在驿馆?”
主神小野一郎道:“您说的应该是阿倍广目,广目君昨夜离开驿馆,还并未回来。他平日喜欢在平康坊那片的酒肆走动,这一次只怕也是喝醉了歇在酒家了。”
河nei鲸回头喝道:“广目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放làng形骸,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快些找他回来。”
陈基听他说话颇为文绉绉地,不由对这其貌不扬的大使有些刮目相看,道:“不必了,我已派了人去寻。”
河nei鲸垂头道:“有劳郎官。”
陈基道:“近来大使手下的众人可都有谁出入过长安城?”
河nei鲸道:“因距离启程之日越来越近,出入长安的不在少数,连我都出去过两次。”
陈基道:“哦?不知都是去哪里?”
河nei鲸道:“无非是去遣唐使在城外的居所营地。不知道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陈基道:“怕你们行事招摇,给贼人盯上却不知道。”
河nei鲸笑道:“这个不必,我们行事从来谨慎,又不是富豪,也没有稀世的宝贝,怎么会盯着我们呢。”
陈基道:“大使或许如此,但只怕并不是人人都像是你一样的想法。”
河nei鲸微微一震,面带狐疑。
陈基道:“据我所知,大使手下的那位yīn阳师阿倍广目,就也出过长安,而且还一连数日不曾回长安城,不知道他又是去了哪里?”
河nei鲸试探说道:“自然也是在本使团的居所里了?”
陈基摇头。
河nei鲸打量两人神色,像是想到什么,缄口不语。
陈基正要再问,河nei鲸身后的大岛渚道:“不知道郎官大人这是何意?是说广目君违法留宿,还是说他有别的嫌疑?”
袁恕己靠在窗户边上,听到这里便道:“你为什么不觉着他是被贼人盯上有了意外,反说他有嫌疑?”
大岛渚语塞,却又很快面露愤慨之色道:“这还用我说么?你们派这许多士兵将驿馆围住,又像是审犯人一样地对待我们,我们是使者,不是囚犯!”
他的官话要比河nei鲸差很多,听起来语T生硬,像是把每一个字都拗断了从zhui里扔出来的,说不出的怪异。
河nei鲸忙喝止:“大岛君!”
大岛渚却似不顾一切,大概是嫌官话说的不流利,便用倭国话叫嚷连声。
河nei鲸闻听,脸色不佳,回了几句。
袁恕己问旁边的那接待使:“他们说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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