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诸呵斥完了,回头用官话对阿弦道:“请您见谅,这些人无礼,我替他们向nv官阁下赔礼道歉。”
阿弦笑道:“不打紧,反正我也听不懂。”又问道:“其他的诸位都去了哪里了,几时才能回来?”
阿弦一边儿问这,一边儿张目四顾,面上虽然轻松,心里却着急的很,原来她从下车进门直到现在,居然连一个鬼魂都未看见,对阿弦而言,看不见,自然反常。
正在焦灼审视,外头有属官来报:“大使跟yīn阳师回来了!”
说话间,果然见一名身材矮小的倭人从前方进门,身后跟着一人。
阿弦还未细看这位河nei鲸大使,一眼看到他身后的人,顿时怒从心底起。
原来这遣唐正使河nei鲸的身旁随行的一位,居然不是别人,正是胡人索元礼。
正所谓“狭路相逢”,又叫做“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阿弦虽心里牢记崔晔的叮嘱,但不期然在这里看见了索元礼,仍有些本能地怒发冲冠。
两人目光相对,阿弦冷然转头,不去看他。索元礼却望着阿弦笑了笑,很有些肆无忌惮之意。
在索元礼的身后,慢慢而出的,才是yīn阳师阿倍广目,风采依旧出色。
这三人鱼贯来到跟前,河nei鲸道:“不知道户部的nv官来到,实在是失礼了。”
虽然这正使五短身材,其貌不扬,但一口官话说的甚是流利,人看着也很是和善圆滑。
阿弦道:“大使不必介怀,我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索元礼却道:“我听说户部上下已经休班过年假了,为何nv官忽然又来例查?”
阿弦不看他:“怎么,户部办差,还得向不相gān的汇报?”
阿倍广目在河nei鲸的身后,闻言抬眸看向阿弦,双眼里却透出淡淡地笑意。
阿弦盯着他,这瞬间,眼前忽然出现那_geng在崔府见过的降龙木,被搁在酒桌之上,模模糊糊中,明崇俨道:“这种咒术,整个长安,我想不到还有第二人具备。”
而在明崇俨对面,阿倍广目苦笑:“知道**瞒不过**”
忽然,阿倍广目又道:“另外有一件奇怪的事,梁侯**跟我要过两次牵丝白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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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敛眉瞪着阿倍广目。
她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而已。
但阿倍广目若有所觉,他的脸色微变,回视阿弦。
就在他凝神回看之时,阿弦所见的幻象之前仿佛在刹那起了一层冰雾,冰雾又迅速化成冰层,遮住了她所看见的一切。
阿弦眯起双眼。
阿倍广目双眸里的笑意更浓了。
两人虽未言语,但却隐隐地心意相通——阿弦知道阿倍广目也许是意识到什么,所以才用反制之术,令她无法再继续窥视他的相关。
这人果然不可小觑。
此时索元礼因见两人彼此相看却不言语,竟笑道:“虽然yīn阳师貌美,nv官也不至于就为之神魂颠倒了。”
阿弦还未说话,就听到有人道:“索元礼,你竟敢对nv官大人无礼?”
众人闻声齐齐回头,却惊见门外来了个意外之人,竟正是尚书奉御武承嗣,身后跟着两名侍从。
索元礼一见是武承嗣,陪笑低头道:“奉御怎么会来驿馆?”
“你能来,我不能来么?”武承嗣径直走到跟前儿,道:“你方才对nv官说什么了?她乃是二圣钦点的官员,岂是你能随意轻薄的?明日我一定要亲自向陛下跟娘娘禀奏,治你个亵渎官员之罪!”
索元礼微微色变:“奉御**不必如此,我不过是一时失言罢了。”
“你明明是故意!”武承嗣哼道:“若不是我正好撞见,不知你还能如何放肆欺rǔnv官呢!你好大的胆子!”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索元礼脸色紫Zhang,此刻也似乎听出来武承嗣是故意针对,但偏偏他方才所说的那句的确是可大可小**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儿,虽下不来台,但也不敢真的闹大,毕竟对方可是皇后娘娘近来的新宠。
索元礼只得陪笑道:“的确是小人说错了话,求奉御大人就饶恕小人这次吧?”
武承嗣淡淡道:“你羞rǔ的又不是我,要我饶恕gān什么?”
索元礼怔住。
武承嗣则转头看着阿弦,忽然向着她使了个眼神。
索元礼虽是小人,却是狡狯之极的小人,迅速明白过来,他shenxi一口气,转头对阿弦道:“是我一时口快失言,请nv官见谅。”
阿弦还未开口,武承嗣皱眉道:“你还敢放刁,轻飘飘一句就要揭过了么?”
索元礼皱眉,抬头看向武承嗣。
武承嗣冷笑道:“你不赔礼道歉正好,明日宫里说话就是了。”
索元礼终于一咬牙,回过身来,向着阿弦屈膝跪地:“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nv官,求nv官高抬贵手,饶恕了小人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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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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