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些相似。”崔晔望着这伞上的牡丹,不由又想起那夜的情形。
忽然,他将伞擎起,撑在阿弦头上:“这个跟阿弦这身_yi裳很相衬,怪道你一眼就看中了。”
阿弦一愣,脸上微热,忙道:“我不要,快放下。”
崔晔手持着粉色的绸伞,灯影下眼神格外温柔:“有什么可怕的,阿弦毕竟是nv孩子,喜欢这个也是理所应当的。”
阿弦向来没有nv孩儿的自觉,但这一刻,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心竟噗通噗通跳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异样情愫在Xiong口酝酿。
付了钱,崔晔道:“我看着牡丹画的很好,做的也jīng致,留着以后把玩也是好的。”
阿弦接过,觉着这小玩意果然jīng巧别致,看上头的牡丹花栩栩如生,又听崔晔赞扬,不由笑道:“阿叔,这个跟《中秋帖》,那个好看?”
崔晔一怔。
阿弦一时高兴neng口而出,此刻后悔起来:“我、我什么也没说。”
按照崔升所说,这《中秋帖》几乎都是文人墨客们心目中的圣品,要不然崔晔也不会亲自陪着赵雪瑞去查看真假。
虽然他赞美这伞上的花儿好看,但也不过是随口搪塞而已,何况这种一两文钱就随处可得的俗物,又怎么能比得上那千金难求的至宝,她这样问,实在是唐突了圣品。
阿弦无地自容,拿着伞闷头要走,崔晔举手握住她的肩:“你真的想知道?”
阿弦使劲摇头:“一点也不想知道。”
“哈,”崔晔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阿弦一番,才正色说道:“这把伞原本的确不足为奇,但是**被阿弦拿在手中,是天底下最好看的。”
阿弦睁大双眼,方才那种心跳的_gan觉又开始作祟。
崔晔道:“你还不懂么?”
“我、我**”阿弦似懂非懂,不敢相信。
崔晔微微倾身过来,在她耳畔沉声道:“我的阿弦,是最好看的。”
阿弦觉着自己的魂魄都因他这一句话而倏忽间消散无踪了。
又或者此刻地上若有个缝,她一定会立刻钻Jin_qu,让自己消失。
浑然不知道,此刻她自己的脸已经红的如涂了胭脂。
但崔晔都看在眼里。
他虽向来不动声色,实则心中也暗自焦灼,虽然他知道阿弦未必会讨厌他,但是有时候她很容易钻入牛角尖,何况如今的情形,是阿弦始终在回避,要等到她肯直视她自己的心,竟不知何时。
而且两人之间,更有许多变数,就仿佛水面上的暗礁一样,令人心忧。
是以先前听见了阿弦的那一句话,才叫他几乎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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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街上的人更多了,人群摩肩擦踵,崔晔将阿弦往身边带了带,把伞接过去He起来。
崔晔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家去。”
阿弦“嗯”了声,又想起另一件事来:“明崇俨先生说,那牡丹的事已经告知了阿叔,却不知究竟是怎么样,阿叔可知晓了?”
崔晔道:“明先生说,那牡丹是被人下的咒术,会将人的魂魄封锁其中,不过,不是随便何人的魂魄都会中招**”说到这里,他忽然戛然止住,眼神中掠过一丝惊异之色。
阿弦道:“那是什么人才会中招,我怎么会着了呢?又到底是什么人设下这样诡异的局?”
崔晔无法回答,顿了顿,道:“明先生也不敢断定,不过,这咒术的手法看着有些怪异,他答应我会追查的。”
阿弦想起明崇俨拿住牵丝一节,道:“这位明先生却是个极能耐的人。我在哪里听过他的名字,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崔晔道:“说起来我也正想问你,那降龙木捉住的虫儿,是怎么回事?”
阿弦略一迟疑,就将所见所闻同崔晔说了,只不过自己“梦见”,崔夫人下令崔府跟韦江亲事一节,有些难以启齿。
崔晔道:“我也询问过明崇俨,按照他所说这虫儿是需要有人指使才行事的,那不知是何人想对M_亲下手,又是意yu何为,你可还知道些什么?”
阿弦揉了揉脸,终于把所见的那一幕同崔晔说了,又解释道:“我当时以为是真的**也未必真是那虫儿的缘故,兴许以后**也会成真,也未可知。”声音却越来越低。
崔晔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弹了一记:“你说什么?”
阿弦捂着脑门道:“这也是有可能的,你难道能否认么?”
崔晔道:“你再说一句。”
阿弦张了张口,却终于没敢跟他对着gān:“我这么听话么?偏不说。”
崔晔嗤了声:“还以为你多大的胆子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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