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道:“少卿你在说什么。”
袁恕己道:“我记得在很久之前,我跟他曾经说起过**我曾说你对我跟对他之间差别极大,比如有些话你不肯对我说,却肯对他说,你猜当时崔晔回我什么?”
阿弦眨了眨眼,袁恕己道;“他居然说你把我跟他区别对待,是因为你叫他‘阿叔’,我当时还不平来着,如今且看他自己的所作所为,若真的如明崇俨所说,岂不是他的报应?这才不辜负他曾经抛出来打我脸的那句‘阿叔’呢。”
阿弦啼笑皆非:“少卿,你倒是记得清楚。”
袁恕己道:“不记得才怪,说的跟你不知道我的诨号是什么一样。”
他那诨号**阿弦哈哈而笑,心头的yīn霾暂时扫清了不少,便问道:“少卿你说,阿叔跟沛王殿下进宫,会怎么样?”
袁恕己抱起双臂:“不碍事,我一点也不担心。”
“为什么?”阿弦伸手,轻轻地fu_mo玄影的肚子。
袁恕己道:“从昨儿你在府里晕厥不醒,他就不许人透露,但是你留宿崔府的消息却是藏不住的,按照正常来说他该把你‘病倒’的消息尽快传出,才要压制那些流言蜚语,但他偏偏反其道行之,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密谋,兴许他早将所有都计算在nei,早有预料了呢。”
阿弦笑道:“少卿,你倒是很相信阿叔,比我更信任他么。”
袁恕己道:“我好歹也跟他同甘共苦、斗智斗勇过的**知己知彼,这是基本的。”
虽如此说,神色却悻悻地。阿弦笑道:“同甘共苦就罢了,斗智斗勇是什么。”
袁恕己看她笑的烂漫,把那些不顺耳的话咽下,抬手在她肩头上轻轻拍了拍,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做他想了,只想你**就如现在一样常常笑笑,别总是三灾八难的,如果崔晔真的能替你挡了灾劫,那我也认了。横竖别叫我看见你受伤!可知道昨儿看你躺在那里人事不省的样**真叫人**”那种焦心如焚却偏无能为力的_gan觉,才是最可怕的。
阿弦喃喃道:“少卿**”
袁恕己叹道:“罢了,不说了。你A,以后警醒点,虽然他对你好**但如果有个万一之类的,你也别傻乎乎的,知道吗?”
阿弦似懂非懂:“哦**”
袁恕己看着她明澈的双眼里一丝懵懂,哑然失笑。
送阿弦到了家门口,袁恕己又道:“对了,还有一件事,虽不知结果如何,倒要先让你知道。”
阿弦便问何事,袁恕己道:“先前大理寺不是接了张大人弹劾武三思的那案子么?近来已经有了结论了。”
阿弦一震:“是么?都查明了?”
袁恕己道:“除了周国公的那一件无从定论,其他的都已板上钉钉,还有几件卖官鬻爵的罪行也都坐实了,只要皇后这次不偏袒家里人,一定能治梁侯的罪。”
阿弦只觉悲喜jiāo加,袁恕己并未入nei停留,只仍乘车去了。
虞娘子正在派人,想让去崔府打听消息,见她抱着玄影回来才算安心。
阿弦暂且按下心事,左右张望,却不见康伯的身影。
问虞娘子,她道:“昨儿回来说你留宿崔府后就出门去了,我想多问他两句都不成呢。”
因知道康伯身份特别,虞娘子也不好多问,又对阿弦道:“无缘无故怎么就歇在他们家里了?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儿吧?先前听人说,宫里派了人去崔府取那棵开花的牡丹呢,你知不知道?”
阿弦道:“知道,我看了热闹才回来的。没什么事儿。就是有点饿了。”
虞娘子笑道:“奇怪,你是去贺寿坐席的,怎么没吃饱就回来了不成?”
阿弦笑:“我在人前斯文的很,不敢大吃大嚼,尤其是在他们家里,去的都是些娇贵小姐,当然不能丢阿叔的脸啦。”
虞娘子故意叹道:“难得你肯斯斯文文的,可见天官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又问她要不要_have a bath_,却正中阿弦下怀,正好洗一洗身上那晦气。
阿弦_have a bath_的时候,虞娘子因问玄影如何受伤,阿弦就只回答说因宫里的人去取那牡丹,玄影跟他们起了冲突,如此而已。
虞娘子心有余悸道:“你怎地不好生看着?那些人素来高高在上惯了,哪里会把玄影放在眼里**一不小心就**幸好没有大碍。”
忙又叫厨下炖r,要给玄影补一补。
阿弦吃饱之后,抱着肚皮鼓起的玄影睡了一觉。
醒来已经入夜。
虞娘子送了一盏热茶,小声道:“你可要找康伯么,他先前回来了。”
阿弦一怔,便点了点头。
虞娘子出外喊了声,不多时康伯来到,站在面前垂手道:“您唤我。”
虞娘子甚是jīng灵,却不曾跟着进来。
面对康伯,阿弦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了,想了想:“伯伯,我知道您是世外高人,阿叔请你来看护,对您而言大材小用,对我来说却承受不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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