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慢慢地醒悟,那非将死,而是复生。
---
“你觉着怎么样?”一个陌生的男子的声音,带笑,不难听,近在身旁。
阿弦握着脖子,转头看去。
榻边站着一个青年男子,身着浅huáng色的缎袍,头发并未如大多数男子一般尽数绾起,而是在额前跟鬓边都留出了几缕,显得三分不羁,七分飘逸。
相貌俊秀,气质偏yīn柔些,却并不会令人觉着不适。
“你是**”
刚刚死里逃生,惊魂未定,阿弦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救了你的人A,”青年男子笑得怡然自得。
“你?”阿弦睁大双眼,“是你救了我?”
“不信么?”男子俯身,近距离打量着她,“那不如,还把你送回那棵牡丹里去?”
阿弦正因他离得太近觉着不适,本能地倾身避让,听到“牡丹”二字,再无疑虑:“真的是你救了我?!你是谁?”
男子还未回答,外间脚步声响。
阿弦本能地fu_mo着脖子,虽然已经无事了,但颈间好像硌着什么,那guyīn寒仍是挥之不散。
直到她再度抬头看去,才见进门之人,竟是崔晔。
“阿叔**”阿弦张口,心头却又咯噔一声。
崔晔对那青年男子道:“shen谢明先生。”
男子笑道:“我告诉过天官一定无碍,天官只是着急催促,这不是人好端端地在你面前么?”说罢后又瞥阿弦一眼,道:“我出去看看热闹,天官自便。”
崔晔道:“请,稍后叙话。”
这人去后,阿弦好奇问道:“阿叔,他是谁?”
崔晔来到榻边上,张手将她抱入怀中。
阿弦才得魂魄归位,正有些微寒不适,被他如此一抱,身心皆暖。
但想到昨夜当花的时候所听得只言片语,却又有些抗拒。
“阿叔**”
崔晔并不放手,反而微微闭上双眼,将脸颊贴在阿弦的后颈处,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微微战栗。
“阿叔?”阿弦察觉他在颤抖,迟疑地又唤了声。
“嗯。”这次崔晔终于回答了,“阿弦,我在。”
阿弦犹豫着探手,在他yao间略一揽,似安抚般:“我、我没事啦。”
崔晔道:“我知道。”
阿弦道:“那你**放开我,会有人来看见。”
“那就让他们看吧。”他的叹息,有些许悲欣jiāo集。
“阿叔!”
---
忽地——
“老太太问大公子回来了没有,若回来了,请让快去回话。”门口,小丫头垂头禀报。
阿弦想到昨日不慎晕厥,想到先前花园里那场喧闹,连李贤也被搅扰其中,忙道:“阿叔,因为我已经让两位夫人受了惊吓了,你快去回话,好生安抚他们。”
崔晔缓缓松开阿弦,如果不是家中长辈传话,他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她片刻。
“你等在这里,”崔晔的手抚上阿弦的脸颊,“哪里也不许去,等我回来。”
他的手掌暖且稳,让阿弦忍不住想在他掌心里蹭一蹭。
“唔**”心底却在打别的主意。
崔晔望着她乌溜溜的眼睛,终于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疑问,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阿弦的心随着一跳。
崔晔去后,阿弦想着他临去那句,略有些疑惑,不知崔晔方才指的是什么,原本以为是她无缘无故变成牡丹花一事,但是转念一想,又仿佛跟昨夜偷听一节有关。
她想不通,无奈捧头:“罢了,不想了。”
略定了定神,忽又想起方才的那奇异男子**既然有本事将她救了回来,可见非同寻常。
那人身上的气息——隐隐带些yīn寒之气,但却不似yīn魂般令人难受。
正在寻思,身前有人道:“你**没事了么?”却是沛王李贤来到。
阿弦忙翻身下地,双足落地之时,_gan觉十分陌生,几乎站不住脚!
原来她当了一天yi_ye的花儿,寸步不能移动,如今乍得自在,竟有些不适应。
身子一晃间,被李贤及时扶住:“留神。”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