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软软地,又看虞娘子伤心,阿弦平复心绪,故意道:“好好好,我答应就是了,怎么就哭了呢?弄得我像是个欺男霸nv的大恶人。”
虞娘子这才破涕为笑,且说出了一句至理名言。
——“你呀,也只有天官能治的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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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的前一天,袁恕己从沧州返回了长安。
这日,崔升,桓彦范,并阿弦一同,去飞雪楼给袁少卿接风洗尘,顺便打探消息。
桓彦范是个包打听,又知道阿弦非同一般,因此暗中旁敲侧击,隐约知晓了袁恕己回沧州会遇到何种情形,只是不知后续而已。
旧友重逢,自然格外喜悦。席上,崔升因一无所知,便问袁恕己沧州情形如何。
大概是因长途跋涉,袁恕己的神情略有一丝憔悴:“并无大碍,一切安好。”
桓彦范双目烁烁然:“少卿在家里逗留这么长时间,可是还有别的事么?”
袁恕己瞟他一眼,又看向阿弦。
当初在告别之时,承蒙阿弦告诉实情,才卸下一身重担,等披星D月回到沧州老家,入府之后发现情形果真如阿弦所说,袁恕己啼笑皆非。
但二老毕竟年事已高,最大的心愿自是袁恕己的亲事,因见他不肯答应,便用尽法子,颇为闹腾了一番。
袁恕己bī不得已,只得使出杀手锏,声称自己在长安已经有了意中人了。
二老如痴如醉,虽不知真假,但料想乖儿子不至于在这种大事上扯谎,这才逐渐熄火。
此刻见桓彦范一脸幸灾乐祸之状,袁恕己笑看阿弦道:“你以后不要总是跟小桓厮混在一块儿,没什么好处的。”
阿弦道:“怎么没有好处,好处大着呢。”
袁恕己跟崔升双双迷惑,崔升先问:“哦?有什么好处?”
桓彦范也瞅着她,阿弦笑道:“我们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关系,小桓常常先急我之所急,如此贴心周到,是不是很大的好处?”
桓彦范一口酒喷了出来,波及到了对面的袁恕己跟崔升,两人擦头撩脸,纷纷喝道:“好放肆,快把小桓子拖出去斩了!”
阿弦大笑,fu_mo着桓彦范的后背道:“这么贴心的人儿,我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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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恕己因久不在京,就又询问起这数月里京城的情形,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同他说了详细。
在提起阿弦灞河救人之前,阿弦抢先使了个眼色给崔升跟桓彦范两人,袁恕己早察觉异样,见她不肯在此提起,就假作不知。
先把蓝名焕的事说了后,便又说起朝中局势,不免提到了张柬之被贬黜,大理寺正着手详查武三思贪墨之案。
提到这个,桌上有些沉默。
毕竟大家都心照不宣,武后必然是要偏袒武三思的,不然也不至于一开始就先把张柬之贬了。
大理寺这次可谓接了个烫手山芋,非但烫手,甚至还有可能夺命。
崔升小声对袁恕己道:“早知道你就过了年再回来,也不用蹚这趟浑水了。”
袁恕己道:“梁侯此人实在一言难尽,可如今大理寺还有狄少丞,不管结局如何,先齐心协力查个水落石出,总不能先自己把自己吓得畏*不前。”
崔升敬佩道:“说的好,我敬少卿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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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自从上次病愈后,再未沾过酒水,如今大家聚会,阿弦不由心里痒动,心想横竖崔晔不至于有千里眼顺风耳,小小地喝一口不妨。
因是冬日,酒都是暖热的,一杯下肚,滚烫的热气升腾,叫人十分受用。
忽然小二又送了一盘东西上来,笑道:“这是我们掌柜孝敬各位大人的,是极新鲜的西施*。”
小二甚是识趣地退下,阿弦夹了一枚,打量道:“这个东西我是认得的,明明是蛤蜊,怎么到了长安就变成‘西施*’了?”
桓彦范大笑道:“这就叫做物离乡贵。”
袁恕己道:“这是清蒸的,只怕不是你的口味,早知道他们有这个,叫多放些辣才好。”
崔升neng口说道:“她才病好,吃什么辣**”
阿弦跟桓彦范齐齐咳嗽,崔升情知失言,忙噤声不语。
袁恕己扫了三人一眼,哼了声,却给阿弦先剥了两只:“吃吧。”
阿弦道了声承情,入口甚是鲜甜,口_gan也十分慡脆滑neng,只是嚼吃了会儿,忽然缓缓皱眉。
这种_gan觉有些奇异,却又说不出来。
最怪的是,阿弦在瞬间竟想到那个落水后病的yu生yu死浑浑噩噩的夜晚。
——有东西被喂入口中,当时阿弦几乎丧失知觉,但仍察觉依稀苦涩,body本能地抵触不肯。
不知多久,另有一gu无法抗拒的力量,竟bī得她一口口喝了下去。
此时阿弦慢慢地咀嚼着那“西施*”,满心惘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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