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心底,其实是有一丝隐秘的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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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三思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他先前还特意拉了武承嗣一块儿,一来是特意给武后看看,武氏族人是何等的“齐心协力”,而他身为表哥,又是何等亲厚这位才进长安的表弟,丝毫的嫉妒之心都无。
另外武三思私心想着,毕竟这位表弟,勉qiáng也算是皇后面前的“新宠”,所以故意拉他跟自己同队而站,一则人多势众、“兄弟同心”地好行事,二来**事情按照自己所想发展自是最好,如果出现败坏的一面,多一个人跟着自己顶缸,耻rǔ的担子就没那么重了。
没想到果然又吃了瘪。
望着狄仁杰跟阿弦两个在前方的身影,武三思忍不住恨恨:“表弟,你可看见了?这长安城实在是很难周旋,哥哥的处境就是如此**姑M_不肯偏向,还有这些不省心的大臣。”
武承嗣的眼睛也在看着前方,只不过独在阿弦身上:“这位狄仁杰大人倒是名不虚传,是个稳重果断的人,倒是那个nv官么**”
武三思道:“怎么?”
武承嗣道:“我先前在岭南,隐约也听说本朝有了一名nv官,当时很多人不信,连我也半信半疑,却着实想不到非但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且**年纪这样轻,生得又如此美貌。”
“美貌?”武三思喃喃。
当初阿弦才进长安,彼此照面的时候,还不知阿弦是nv子,印象里是个清秀少年,看着倒也算可口。
只是几番jiāo锋下来,渐渐觉着这“少年”虽看着可口,只怕吃起来咯牙,因此风花雪月的心思都打消了。
武承嗣看着那道纤弱的背影,方才殿上相见,眼见阿弦身着nv官官_fu,气质清朗明丽,容貌秀美隽秀,实在不可多得。
不由若有所思地叹道:“如果换上nv装,定然也是个绝色丽人。”
武三思一哂,见他似有些“神魂颠倒”,心头悸动,就要借机说出阿弦跟崔晔的事。
可转念一想,话到zhui边又忍住了,武三思反而笑说:“表弟,你的眼光可真好,这可是咱们大唐第一名的nv官,只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且又生得这样貌美,你可知道**长安城里多少显贵公子都暗暗地巴望着呢。”
武承嗣这才回头笑问:“是么?那表哥呢?”
武三思*头一卷:他当然也“巴望”,只不过心里隐约知晓是无望的,何况两者之间的“仇恨”好似与日俱增,哪里还敢想其他。
武三思故意叹道:“玫瑰花虽好,却十分扎手。我是不敢的,何况我已有了Q室,把好东西让给别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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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阿弦跟狄仁杰先行护送了蓝名焕回府,经过这些日子的折磨,蓝家上下惶惶不安,随时都有大祸临头之_gan,如今见好端端地将家主送了回来,一个个狂喜之余,竟喜极而泣。
蓝夫人抱着蓝名焕大哭,又要向狄仁杰跟阿弦下跪。
在这之后,负责护理的御医传讯,蓝名焕的脉象不再似先前般浮躁狂乱,反而有百川归海的宁静。
而蓝名焕本人也极快地恢复,眼前再也不曾看见那些“幻象”了。
短短数日,那个jīng明gān练的蓝郎中又回来了,蓝名焕回到户部,重又开始主持金部大计。
而阿弦跟狄仁杰也有一番私下的谈话。
因阿弦在殿上所说蓝名焕跟张蕴古乃是同一人的说法**事先并未跟狄仁杰通风,所以狄仁杰心里也是疑惑的。
从蓝府出来后,狄仁杰便问起来:“十八弟你的意思,莫非是说蓝大人**就是昔日张蕴古的转世么?”
阿弦道:“张蕴古身死是在贞观五年,距离现在,已有近四十年,正跟蓝大人的年纪契He。”——且蓝名焕身上并无任何鬼魅,剩下的,似乎只有转世重生一说能解释的通了。
狄仁杰点头叹息。
阿弦道:“狄大人是不是也觉着这件事匪夷所思?”
狄仁杰微笑说道:“不,这种转世之说,或者魂魄附体重生,我也曾见过一些,但是近日却着实更大开眼界。我反倒是宁肯相信真相就是如此,毕竟**”
他望着阿弦:“不是任何人都有荣幸,能够同写出《大宝箴》的先生大人同朝为官的。”
阿弦笑。
狄仁杰却又问道:“只是不知像是魏征,秦叔宝等名臣良将,会不会也已转世,或许就在你我之间?”
阿弦道:“不敢说,谁知道呢?兴许狄大人是,我阿叔是,袁少卿是**但有一点可以确认,我可不是。”
两人目光相对,均都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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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回到户部,才进门,就被一gān人呼啦啦围的水泄不通,纷纷打听蓝名焕之事。
报了平安,至于其中详细,自不好尽述。幸而许圉师杀了来,这才从众同僚手中将阿弦“救”了出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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