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见他自己提起,索x道:“是。”
陈基脸色微变,胡乱看一眼旁侧:“是什么**可怕么?”
阿弦点头:“是有些凶恶,不过不碍事。”
不料敏之不耐烦:“这个小子也配打听这些?跟他啰嗦什么?”竟掠到陈基身前,向着他面上徐徐吐出一口冷气。
这一gu寒气直冲眉心,若是寻常体弱之人被这样一chuī,定要立刻害病。
阿弦知道厉害,喝道:“不许!”上前将陈基一把推开。
陈基正觉着无端端眉心透凉,那gu突然而来的寒意让他通身在瞬间森然,正难受中,遽然被阿弦一推,几乎踉跄跌倒。
陈基震惊抬头,见阿弦挡在他身前,向着虚空之处喝道:“不要乱来。”
陈基惊魂未定:“真的是**”
阿弦见他已经站稳身形,yu言又止,垂眸道:“若是没有其他事,我要去部里了,郎官也多珍重。”抱拳一揖,后退两步,转身去了。
敏之冷笑着看了陈基一眼,追上阿弦道:“你倒是还挺关心他的。”
阿弦道:“他并没得罪你,你为什么要害他?”
敏之皱皱眉:“我就是讨厌他而已,何况又死不了人,顶多病一场。”
---
来至户部,披风上已落了厚厚一层雪,阿弦将披风除下,抖了gān净,书吏接过去给她挂在炉火旁边。
敏之自来熟地在她书案旁边坐了,阿弦挽起袖子略烤了一会儿火,便去翻看桌上公文。
敏之在旁看着她凝神细看的模样,叹道:“你可真是个古怪之人,好端端地当什么nv官,劳心劳力,时不时还有x命之忧,被人当成棋子就这样高兴么?”
阿弦正凝神想事情,竟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敏之叹了声:“傻成这个地步,也是难得。”
阿弦才抬头道:“你方才说什么棋子?”
敏之啼笑皆非:“说你这个棋子,为人上天入地,倘若之前江南一行你折在那里,岂不是千古奇冤了?”
阿弦道:“有什么冤不冤,是我自己想要去做的事。”
敏之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说道:“那你可知道,那括州刺史张勱,在押解长安的路上,bào病身亡?”
阿弦一惊,抬头看向敏之:“是真的?”这件事因已移jiāo大理寺负责处置,是以阿弦竟不知情。
敏之道:“你不如猜猜,他是真的bào病身亡,还是**”
“是有人想杀他灭口?”
敏之笑道:“孺子可教,那你不如想想,是什么人想张勱死?”
阿弦不禁握紧了拳:“武三思?”
敏之挑了挑眉,然后笑了笑:“就算你知道,你又能怎么样?”他若有所思道,“就连崔晔也奈何不了他呢**何况是你?”
阿弦微怔:“阿叔?他怎么了?”
敏之敛了笑,沉声道:“你不如再猜一猜,当初害的崔晔那一行人折在羁縻州,又是谁的幕后主使?”
阿弦蓦地站起身来,紧紧地盯着敏之,但在这时候,她却又想起当初在梁侯府地牢里,摩罗王曾要挟武三思的那句话。
敏之冷笑道:“你不必过于惊讶,崔晔当初还怀疑我呢**但直到如今,他应该已经**”忽然敏之转头看向门口:“有人来了。”
第219章神出鬼没
敏之说罢,阿弦却听不见外头有脚步声,走到门口往外一看才吃了一惊。
原来从门外廊下,有两道人影正往此处走来,一高一矮,身后跟着数名随从,都是宫装。
这来人,竟是太平公主跟沛王李贤。
阿弦一惊之下便迎了出门,那边儿两人也看见了她,太平先加快步子赶了过来:“小弦子!”见她要行礼,便先拦住了。
李贤也走到跟前:“十八弟,向来可好?”
阿弦见他们两人身上带雪,便道:“多谢殿下,还请里头说话。”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