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阿弦怔了怔。
“是,我还当他已经跟你说了呢**兴许是真的忧心,所以顾不上告诉你,也不知上头批了不曾,”崔升往外看了看天色,“我心想待会儿去问问呢。”
阿弦抓住他道:“何必再等,咱们一块儿去就是了。”
崔升见她如此雷厉风行,只得起身:“外头风大,你多穿些。”
阿弦只在外头披了一件兜帽披风,吩咐小吏向许圉师告假,便同崔升出门。幸而崔升乘车而来,不至于在凛冽北风里奔波。
---
大理寺。
阿弦同崔升入nei,果然袁恕己正在坐班,阿弦见他双眼略红,隐带血丝,果然是忧心如焚之故。
袁恕己却也知道他两人为何而来,qiáng打jīng神请了落座,崔升便问起告假之事。
袁恕己道:“方才已经准了,已定好明日一早便启程。”
崔升道:“少卿先不必过于担心,老人家福寿双全,定然只是一场虚惊而已。”
袁恕己黯然道:“我自参军,后又外放,再到T任回京,都极少得闲回去探望,实在不孝,若是老父有个三长两短,我**”
崔升安慰道:“不至于,你不可先自己吓倒了自己,回去沧州还有一段路要走,若你也忧闷成疾,倒在路上,可怎么说?”
袁恕己qiáng笑:“放心,我不至有事。”
阿弦在旁,却不知从何说起。
袁恕己看向她,说道:“这几日神不守舍,不曾前去相见,向来可好么?”
阿弦竟有些局促:“是,很好。”
袁恕己定睛打量着她,心里却是有话要说,但一来情势不对,且崔升又在场,索x将那些言语压下,只道:“横竖你自己有主张就是了。反正**我也**”
他笑了笑,低下头去。
崔升在旁打量,却看出几分蹊跷,便故意道:“方才吃了茶,我去解个手。”起身出门去了。
室nei当即只剩下两人,袁恕己才又抬头:“那天,他跟你说了吗?”
阿弦居然立刻明白他指的是崔晔来贺喜那天的事,脸上竟又有些发热,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袁恕己见她如此情态,有几分明白,停了停,道:“我当然知道他是个最好的,偏偏你又对我无心,所以**在知道他对你动了心思之后,实在是**”
“少卿!”阿弦制止他说下去。
袁恕己苦笑:“罢了,不提就是。”
他看一眼门口,脸上流露几分迟疑忐忑之色:“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求你。”
阿弦诧异,不知他怎么说到“请求”两个字。
袁恕己道:“家父的病,然我五nei俱焚,只不知究竟如何,小弦子你**自有那种本事,所以我想**试一试,你可能不能知道他老人家如何?”
阿弦愣住,自来她所见的过去或者未来发生之事,从不是她自个儿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只是偶然得之。
这会儿听了此话,心中为难,可见袁恕己满面憔悴,竟不忍说些难为的话,想了想:“我可以试一试。不过**未必会灵验。”
袁恕己面露喜色:“好,你且试一试。”
阿弦伸出手来,略一犹豫,将手压在他的手掌之上。
袁恕己一震,继而满面希冀地看着阿弦。
阿弦屏息凝神,但就算她似“竭尽全力”**最终却仍是一无所获,什么都看不到。
几乎无法面对他脸上藏不住的失落之色,阿弦道:“抱歉,少卿。”
袁恕己摇头一笑:“其实是我qiáng人所难,不必在意。横竖,不差这一会了。”
不多时崔升回来,三人又略说几句,崔升跟阿弦告辞。
大理寺外,两人重又上车,崔升叹道:“少卿的焦灼可以理解,往沧州去就算急赶也要十天左右,这路上可如何煎熬。”
阿弦不答,心里竟有种负疚_gan——怎么她不想见的,随时都会浮现,但是想见的,却往往一无所得。
崔升却又思忖说道:“不过老人家的病,实在是有些难说,未必真的有事,比如像是我们家的老太太,我暗中常常猜疑,她先前的病,是跟哥哥有关呢。”
阿弦转头:“什么意思?”
虽然车nei无人,崔升仍放低声音道:“这件事我本来不可告诉任何人的,是你倒也无妨,我怀疑老太太的病,是因为听人传说哥哥跟韦江表妹的事。”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