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也不去解释分辩。
将到平康坊,阿弦同崔升分别,自回家去,不料还未到门口,就听见狗叫声,然后一道黑影从虚掩的门中飞跑出来。
阿弦一见,双眼有些发热:“玄影!”大叫一声,迎了上去。
久别重逢,阿弦将玄影抱在怀中,玄影的前爪分别搭在她的两边肩头,不停地把尖zhui在她的肩颈上蹭动,又去tian她的脸。
阿弦笑道:“好了好了!”抱着玄影进了院子。
才进门,就见虞娘子从旁边厨下走了出来,同样满眼惊喜jiāo加:“我见玄影跑出去,就知道是你回来了!”上前也半抱了阿弦一把。
阿弦将玄影放下,便问他们怎会这样及时回来。
虞娘子笑道:“今儿崔府的人去崇仁坊,说是今日你会回来,让我们也跟着回来。”
阿弦“A”了声,虞娘子道:“只有一件,袁少卿像是不怎地高兴,他暗地里跟我说过千百次,让我说_fu你搬去崇仁坊呢。”
“以前不便,现在更加不便了。”阿弦挠了挠头。
崔晔今日跟她说的那些话,同样适用于袁恕己。她如今是正经的朝廷nv官,如果住在同朝的官员家中,不管说起来还是听起来,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将这话同虞娘子一说,她叹道:“我先前听了旨意昭告天下,本高兴的要疯了!但是想到**如此一来,将来你的终身大事可怎么着落?我又有些发愁。”
阿弦大笑:“什么终身,难道所谓‘终身大事’就得是成亲生子,侍奉公婆之类?我独自一个人,坦dàng痛快,顶天立地,如今也有正经功名,难道不算是‘终身大事’?”
这一番话听来似惊世骇俗,但细细想来,竟叫人无法回驳。
虞娘子敛了笑,道:“那是我的私心跟浅见,是心疼你毕竟是个nv孩儿,本来该似娇neng的花枝子般被呵护仔细,如今却硬生生比个男儿还要奔波*劳**”
阿弦道:“姐姐,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人各有志,横竖我虽没人疼,心里却是快活自在的。这就比什么都qiáng。”
虞娘子心里有些酸酸楚楚,却道:“谁说没人疼?我不是人?”
阿弦笑道:“你虽疼我,奈何不是我的‘终身大事’。”
虞娘子忍不住也笑起来:“从哪里学坏了,居然学着会用人家的话来堵人了。”
旨意下后,次日阿弦仍回户部。
原本她在户部已经混的甚是熟稔,可是因旨意一下,众人都知道她是nv孩,看她的眼神,便像是羊群里发现了一只牛犊般,有人小心翼翼,有人满面惊诧,有人背后窃窃私语,有人讪讪而笑**不一而足。
阿弦早有所预_gan,但既然已决定走这一条路,就顾不得那各色杂乱的的眼神跟口*了。
忽地一名书吏来到:“十八**呃,朱主事,侍郎请您去。”
阿弦笑道:“就仍叫我十八子便是了。”
待她去后,那书吏吐了吐*,自言自语叹道:“真是瞧不出来呀**不过,现在想来,倒的确是太过清秀了些。”
许圉师正同两名户部主事说话,见阿弦来到,众人停口。
阿弦上前行礼,许圉师笑道:“你终于回来了。这一次班休的有些长,幸好不是什么坏事。恭喜啦。”
阿弦见他仍是言语温和神情慈蔼,心中_gan激:“多谢侍郎。”其他两名主事也随着起身道贺。
许圉师道:“你的公_fu已经备好,听说是礼部为本朝第一位nv官特制的,已送到你的公_F_之中。”
阿弦称是,许圉师却渐露肃然之色,道:“还有一件大事,十分为难。”
阿弦忙问何事,许圉师道:“从年初开始,水患频发,六月冀州大雨,七月剑南道十九州大旱,九月江浙又遭bào雨之灾,受难百姓数不胜数,这几处的官员焦头烂额,其人员,_F_舍,财物等毁损的统计也十分艰难,进度缓慢**今年本该征收的田税只怕要空缺大部,近来稻谷粟米的价格也由此大Zhang,饶是如此,据我所知关中一些地方已经出现谷物短缺的情形,可谓危机重重。”
阿弦皱眉:“侍郎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许圉师思忖道:“我同工部,吏部,兵部的几位侍郎都商议过,他们答应会配HeT度。如今当务之急,便是先将江南的灾情稳定下来,人口统计等要尽快呈上,之前我已派了人过去,不知为何仍是进度缓慢,江南一带正是稻谷产地,若不尽早安抚灾民恢复重建,只怕会有一场大难,所以我想,派你为特使过去。”
阿弦虽有些预_gan,但听许圉师说出来,不禁惊道:“侍郎,我并不是怕劳苦,但职位卑微,只恐当不起这般大任,辜负侍郎重用还是其次,只是毫无经验,若耽误灾情等就万死莫辞了。”
许圉师笑道:“不必这般说,我当初是看中你果敢聪明,又不畏权贵,才千方百计将你要来户部,如今你又才立功,又蒙圣恩,正是时机,且我先前派过去的也有不少经验丰富的,不知为何并没给我满意的呈疏,你是新手,但初生牛犊不怕虎,未必比他们更差!”
阿弦见许圉师竟似意思已决,心思惴惴。许圉师道:“你可再想一想,尽快决断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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