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道:“怎么不说话了?”
阿弦抬头道:“是我说过的。”
失笑。大概是怒极反笑,武后冷看着阿弦:“你好大的胆子!”
此时此刻,阿弦反而冷静之极,她并不害怕:“娘娘,我胆子并不大,恰恰相反,昨晚上看见崔府的老虎,还吓得两tui发软。但是我之所以说那些话,是因为我亲眼见到的,因为那是真的,所以我才敢说。”
“真的?”武后冷笑,“死到临头了你还敢在这里胡言,照你所说‘亲眼见到’,那,摩罗王跟梁侯密谋之时你莫非在场?”
阿弦摇了摇头。
“既然不在场,何谈亲眼所见,子虚乌有而见么?”武后道:“我知道你有些许过人之能,但你靠着一点儿小聪明,刻意挑拨皇亲之间的关系,图谋叵测,其心可诛,你当我会坐视不理吗?”
阿弦道:“我没有刻意挑拨,梁侯他**”
“阿弦。”出声的是崔晔。
阿弦止住,转头看他,崔晔道:“别说了。”
原来崔晔早看出来,武后的怒气已经到达了极至,纤纤的五指扣在桌上,修长的指甲掐着桌子,因太过用力,指甲有些泛白。
“看样子,你实在是被人庇护的很仔细,以至于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武后凝视阿弦,一字一顿道:“我绝不容许你这样别有用心的人在长安妖言惑众,鼓惑人心,来人!”
殿外早就守候多时的金吾卫闪身而入。
武后道:“将十八子拿下,关入大牢,着丘神勣详细审问,看他有无同党!”
两侧金吾卫正要上前,崔晔在阿弦身前一挡:“天后!请天后开恩!收回成命!”
武后目光转动看向崔晔,一刻沉默,过了会儿,才慢慢道:“崔卿,你**可知道,我从来不曾见你如此情急地要护着一人。”
这一句,别有shen意。
崔晔垂头:他如何不知,这会儿越是恳求武后,以武后的x子,越是不会应允,但是现在事关阿弦的并不仅是牢狱之灾,而是那无形中的x命威胁,如果让阿弦离开自己的身边儿,在金吾卫的大牢里,只怕暗中环肆的,比明面上的丘神勣还要可怕。
所以才不顾一切。
阿弦在旁望着崔晔,又看看在上的武后,忽然明白了武后所指。
“娘娘,你是不是觉着,崔天官跟此事有关?”阿弦问。
武后挑眉:这一句本是她并没说出口的潜台词。崔晔如此不顾一切护着阿弦,不禁让她疑心**只是未敢轻于言语。
阿弦道:“摩罗王并没有真的死去,他想要借尸还魂,所以窥基法师跟阿叔才护着我。如果此事有阿叔ca手,最好的法子是让我死了,毕竟死无对证,如何还要拼命护着我?且如果是他ca手,又怎会光明正大地让我借宿崔府。阿叔心底无私,娘娘又何必这样疑心。”
虽然崔晔拦着不许她说,但阿弦已经不在乎所有了:“梁侯跟周国公本就水火不容,用不着别人挑拨,娘娘自己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形,何必迁怒于我。如果要杀了我,也不必找这许多借口,更不要白白地冤枉他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了。”
阿弦说罢转身,拍拍手对金吾卫的人道:“来吧,要打要杀,任凭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书记:我的小弦子,好Bangq。q
阿叔:→_→
第168章五分胜算
崔晔回首,向来清寂不动的人,双眼却在瞬间隐隐泛红。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冲动行事了,方才的“不顾一切”,非但于事无补,更像是把阿弦往那牢狱中狠狠地推了一把。
凝视着那有些瘦弱地身影被金吾卫的人簇拥着出殿而去,竭力的隐忍让双眸越红,口中似乎泛起一gu淡淡地铁锈气。
但与此同时,身后书案后的武后,心中却更加的不受用。
望着这“少年”在自己勉qiáng昂首朗声而言,看着阿弦稚neng而有些清瘦的脸上那gu决然不惧的神情,“他”的双眸清澈无尘,言语之中,更显得心下无尘。
几乎映衬的高高在上的她**这样shen沉,疑虑,狭隘,十分**
不该。
向来冷绝无情的皇后,似乎发现自己的举止反应有些异常。
诚然,在听说贺兰敏之亲自向她陈词,说是阿弦“通灵”所见——是武三思同番僧摩罗王He谋来算计他之后**
武后明白这件事未必是不可能的,以武三思的为人,十有八九做得出来。
但是**一想到那个叫十八子的少年,武后有一gu难以按捺的恼怒不悦。
皇族之间再怎么nei斗也好,用不着一个外人在中间煽风点火。
尤其是那个“少年”,——从第一次见阿弦的时候,武后心中就有种挥之不去的“抵触_gan”,仿佛很讨厌见到“他”。
武后把这认为是天生的“恶_gan”。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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