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样?”
“你难道不以为意?不觉着在我面前有一种‘没穿_yi_fu的_gan觉’?”
袁恕己睁大双眼,然后忍笑道:“如果在你面前真的是那种_gan觉,那倒也不赖。”
阿弦侧目。
袁恕己咳嗽了声,道:“说正经的,我并无什么不可告人的,怕什么被你看穿?我倒是宁肯被你看穿,好让你知道我**
心头一痛,便默默地打住。
策马一路往南,来到晋昌坊,遥遥地便见玄奘法师亲自督造的大雁塔矗立正前。
身为长安最著名而宏大的寺庙,大慈恩寺是李唐皇室为追念长孙皇后而敕建。
玄奘法师曾在此处主持寺务,是长安三大译场之一,更是佛教八大宗派之唯识宗的发源祖庭。
还未到寺庙门前,就听得梵唱声声,越过寺庙院墙而来,令人心神dàng涤。
阿弦忍不住念了声“阿弥陀佛”,引得袁恕己转头看来。
两人下马上前,寺庙门口有小沙弥迎上,阿弦便问窥基法师可在。
小沙弥问道:“施主寻我们大法师做什么?”
阿弦道:“正有要事,劳烦入nei通禀一声,就说十八子来拜大师傅。”
小沙弥一怔:“施主就是十八子么?”
阿弦道:“你认得我?”
小沙弥行礼,忙请两人入nei,又道:“我虽不认得施主,却听大法师说过,不过施主来迟了一步,先前大法师已经车驾出城去了。”
袁恕己同阿弦双双止步:“出城?去了哪里?”
小沙弥道:“究竟如何我并不清楚,只听说是赶往广福寺,有要紧公务。”
阿弦道:“大师傅何时回来?”
小沙弥道:“正是不知道,走的匆忙,未定归期。不过大法师临去曾jiāo代,若是十八子来了,就请入nei一坐。”
阿弦甚是失望,环顾周遭,见古木林立,殿阁森森,鼻端香飘阵阵,耳畔梵唱隐隐,甚是庄严肃穆,人在此处,恍若世外。
阿弦叹道:“唉,原来我无缘。”
袁恕己当机立断:“既如此就说不得了,跟我走吧。”
阿弦心事重重,随他往外而行,那小沙弥见拦不住,便一溜烟跑到里头去了。
正两人出了寺庙,翻身上马,背后小沙弥引着一个中年灰_yi僧人出来,叫道:“两位施主请留步!”
阿弦回头看见,忙又下地。
灰_yi僧人走到跟前儿,行了个佛礼,又举手入怀,掏出一个布囊道:“这是窥基法师临行前所留,言说若是十八子来拜,便将此物jiāo付,让施主近日随身携带。”
阿弦双手接过:“多谢法师。”
灰_yi僧人念了声佛号,转身大步仍入寺nei去了。
袁恕己从旁问道:“是什么?”
阿弦小心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张huáng纸,上头歪歪扭扭,画的似是梵文,却看不懂。
阿弦想起那日在梁侯府地牢里,窥基就是掏出这样一张符纸烧除了囚室。因道:“大师傅高明,他一定是料到我有事,所以才把这个留给我。”
“这是什么,鬼画符么?”袁恕己问。
阿弦道:“这个是护身符!”当下小心翼翼地把符纸放好,仍揣回怀中。
因有了窥基的手绘护身符,阿弦胆气壮了许多,偷看袁恕己一眼:“这下我不用贴身护卫了。”
袁恕己喝道:“我刚才也在场,没听见‘护身符’三个字!不要在这里自说自话。”
阿弦道:“这分明就是,你r眼凡胎看不出来。”
袁恕己冷笑:“我们的确r眼凡胎,无知无畏,倒是有的人擅能见鬼,时不时还吓得大哭大叫呢。”
他居然开始嘲讽,阿弦脸上一红:“我哪里大哭大叫了?!”
袁恕己正要回答,目光远眺,忽然一声不吭。
阿弦正悻悻地,并未留意周遭。
马儿往前又跑了会儿,袁恕己忽然勒马。
阿弦在后,见状只好也随之停下,正不知他为何急刹住,就见前方一顶轿子遥遥而来,煞是眼熟。
袁恕己回头道:“先前说跟佛门无缘,这回却是有缘,你瞧——送上门来了。”
此刻轿帘微动,同时里头人道:“少卿如何跟阿弦在这里?”
阿弦迟疑,终于默默地翻身下马,躬身作揖:“阿叔**天官。”
轿子里一片沉默。
这会儿袁恕己冲阿弦一笑,打马上前。
利落地翻身下马,将身子挨在轿子旁边。袁恕己几乎把头探了Jin_qu,说什么自然旁人无从知晓。
阿弦牵着马儿立在旁边,马儿引来两只飞虫,绕着她嗡嗡转动,阿弦觉着腮上痒痒,抬手挥了挥。
最后袁恕己道:“既然如此,人我就jiāo给你了。”他退后一步,把自己的马儿牵了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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