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则觉着这件事实在不可思议。
贺兰敏之跟未来太子妃纠缠不清,按照阿弦的预计,敏之必然无法全身而退,周国公府跟杨府甚至太子之间,只怕又有一场风起云涌。
谁知在众人进宫“谒见”过武皇后之后,一场酝酿之中的风bào居然消弭无形,取而代之的是一场“喜气洋洋”的“婚礼”。
——武后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定好了要嫁的人,忽然南辕北辙,这般轻易?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整个周国公府也都有些震惊,议论纷纷。
然后开始*持婚礼所用一切,云绫身为nei宅管事娘子,忙的不可开jiāo。
倒是敏之曾淡淡地吩咐,叫一切从简就是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终于是“订了亲”的人,这段日子,敏之并未出去花天酒地地荒唐胡闹,收敛了许多,也让阿弦省心了许多。
期间太子李弘亲自来过一次,也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李弘临去,脸色惨白,屡屡咳嗽的浑身轻颤。
阿弦看得很不忍心,毕竟她知道李弘是真心喜欢杨尚的,谁知竟会遭遇这种无妄之灾。
阿弦眼睁睁看着李弘离开,心里想上前安慰他两句,但李弘始终心不在焉,更是半分不曾留意到她,阿弦试了几次,终究还是沉默相送。
半月后,长安城举行了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婚礼。
新郎官儿正是大名鼎鼎的贺兰敏之,当夜幕降临,迎亲的队伍行进在朱雀大道之时,甚至有许多人不知道这是哪一家迎亲,打听后才知端倪,却又问:“原来周国公要成亲了?却不知nv方是谁?”
阿弦正也骑在马上,一身喜_fu跟在贺兰敏之身后,这还是她第一次亲身参与长安城的婚礼,虽然知道这门亲事有些“坎坷”,但听到喇叭唢呐之声,打量围观百姓们兴高采烈之状,仍是不由被这种气氛_gan染。
将新人迎了进府,jiāo拜天地,敏之略出来陪了几杯酒后,就仍转入dòng_F_了。
阿弦起先还在前头晃,却不知敏之会如何对待新娘子**心里有些淡淡忧虑,便自往新_F_而来。
将到新_F_,却见云绫领着一gān侍nv伺候在门外,一个个悄然无声。
阿弦道:“姐姐**”
还未叫出口,云绫举手在唇边一比:“嘘。”
阿弦忙噤声:“怎么**”还没问出口,就听到里头有个声音羞愤jiāo加道:“别过来!”
阿弦听出那是杨尚的声音,却俨然跟她心中忧虑之事相He,阿弦不由小声对云绫道:“怎么样啦?”
杨尚从太子妃变成了周国公的夫人,又曾被敏之那样对待**两人不和是理所当然,阿弦正担心是不是会吵打起来。
云绫极小声道:“不碍事,你听就是了。”
却听里头敏之笑了两声:“跑来跑去,还不是跑到我怀里来?”
门口的侍nv们听到这种荒唐邪气声音,有几个已经红了脸。
“你混账!放开我!”是杨尚的喝骂,却带几分颤意。
阿弦呆了呆,就听杨尚低呼:“不!”
像是桌椅板凳被碰到,砰砰响动,然后窸窸窣窣,乱作一团。
阿弦自觉心头噗通噗通乱跳:“他们**”
廊下虽聚着许多人,却无一出声,云绫拉着阿弦,此时里头的声音便渐渐变了。
阿弦起初还只管侧耳倾听,听了片刻察觉变了味,心底无端竟想起那天看见敏之拉着一名侍nv所做之事。
这才默然醒悟,忙往后跳开。
几个侍nv见她认真地在听,都忍不住捂zhui而笑,阿弦满脸通红,恼恨自己后知后觉。
“笑什么!”云绫怕她臊坏了,忙制止了丫头们。
她又悄声对阿弦道:“你到底还小,当然不知道这些**将来总会知道的。”
阿弦皱眉,满脸嫌弃:“我宁肯一辈子都不知道。”
云绫不由地也捂着zhui笑:“傻孩子。”
阿弦怕她更说出什么来,又听屋nei的响动越发大了,当下忙不迭地转身,只管撒tui飞跑。
前头厅nei,仍有几桌酒席,席间无非是些相识满朝文武,以及几位风流才子,向来跟敏之又jiāo际的。
阿弦远远看了眼,当然不见崔晔,也并无袁恕己,她便沿着廊下想要悄然离开。
不料才走了几步,身后有人道:“十八小弟。”
这声音甚是温和,阿弦回头,却见是户部侍郎许圉师。
许圉师为人甚好,不管是敏之还是武三思等,都跟他有些jiāo际。是以今晚许圉师也在场。阿弦见他召唤,便止步作揖:“许侍郎好,可是有什么吩咐?”
许圉师笑道:“并不是,我找你是有件正经事。”
阿弦道:“不知何事?”
许圉师道:“我想你进户部,不知你意下如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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