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只淡淡道:“我相信周国公的眼光。”
魏国夫人才又要说,高宗拦住她,道:“敏之的眼光于京都也是独一无二,若这孩子有个什么,敏之断不会容他留在身旁。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说着又看向武后:“不过皇后,我的确有些不解,怎地还要把敏之的小厮也叫进宫里来?他又有何用处?”
武后还未作答,崔晔道:“回陛下,此事是臣的主意。”
高宗问道:“哦?不知这是何故?”
崔晔道:“阿弦年纪虽小,昔日在豳州的时候,也是县衙捕快,袁少卿去豳州任职,便慧眼独具地收了他在身旁,因此袁少卿所破奇案,也跟阿弦neng不了gān系,故而这次听说要召袁少卿进宫,不由就想到阿弦,双剑He璧,岂非无敌?”
高宗大笑:“不愧是崔天官,想的周到,说的明白。”
武后在旁也微微一笑。
说了这许久,天色已明。当即二圣便许三人出宫,武后留下来照看太平,高宗同魏国夫人自回麟德殿。
出麟德殿往外,魏国夫人道:“这个叫十八子的,名字怪,人也怪。”
高宗李治道:“这是什么意思?”
魏国夫人笑道:“名字就罢了,至于这个人,我怎么冷眼瞧着,有些像是**”
李治问道:“像是谁,怎么不说了?”
魏国夫人道:“像是皇上A。”
李治笑道:“你又在在信口胡说了。”
魏国夫人也并不纠缠此事:“你就当我瞎说好了,但是这一次明明是皇后惹的祸,还几乎把太平害死,那句‘废皇后,得太平’才传入我的耳中,我就慌了,若换了我,一定会立即自请陛下废黜皇后之位也要保住太平x命,她倒好,像是没事人一样,如今才懂得着急了么?”
高宗笑道:“罢了,不必再提。都已经过去了。”
贺兰氏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您难道打算忍她一辈子?”
高宗道:“不然又能怎么样?”上次终于不想再忍,叫上官仪起草废后诏书,谁知最后**上官仪落得如此下场,高宗也知道跟那件事neng不了gān系。
贺兰氏却道:“您是皇上,当然是您说了算的。”
高宗叹了口气:“唉,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贺兰氏撒开他的手:“说来说去,您不过是不想废她而已!”
高宗道:“好了,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咱们回去吧**”
贺兰氏皱着眉:“皇上自己回去吧。”
高宗忙道:“你去哪里?”
魏国夫人却转身往外,边走边道:“皇上既然这么怕她,我在这里呆着也没意思,我出宫去了。”
高宗又叫数声,贺兰氏置若罔闻,高宗怏怏地叹了声,自己扶着宦官回宫去了。
且说贺兰氏怀着怨愤,匆匆地出丹凤门,正要往周国公府去,却见前方路上有三人伫立。
魏国夫人略一看:“怎么他们在这里?”
距离皇宫不远处的三人,赫然正是崔晔,袁恕己跟阿弦。
贺兰氏打量中,马车滚滚往前,正经过此处,贺兰氏道:“停车。”
车夫忙勒住马儿,贺兰氏掀起车帘,笑微微往外道:“十八子,你不是要回周国公府么?要不要上车,我也正要去那里。”
阿弦道:“多谢夫人美意,承受不起。”
贺兰氏笑道:“这有什么。”复看袁恕己跟崔玄暐两人,“少卿跟天官若不嫌弃,也一并同车就是了。”
两人哪里肯,忙都谢辞。贺兰氏道:“好吧,那我就先去一步了。”向着三人仍是一笑,放下帘子。
袁恕己目送那马车离去,不由道:“陛下可真是混不吝,老少咸宜A**”
崔晔咳嗽了声:“少卿,不可乱说话。”
袁恕己蓦地醒悟一件事,忐忑看向阿弦,陪笑道:“小弦子,昨晚你必然没睡好,我送你回去先睡一觉可好?”
阿弦倒是并没在意袁恕己的话,她昨夜果然没睡好,且又受那极大惊恐,最后又是二圣的无心一击,这会儿可谓身心俱疲,神魂憔悴。
阿弦双眼酸*,忍着不适反而笑道:“好。”
又道:“我说我不想进宫,下次是绝对不再自讨苦吃啦。”
袁恕己瞥一眼旁边的崔晔:“这还要多谢天官。”
阿弦不解,袁恕己道:“是他向皇后举荐的你,不过这举荐的还真对,就算误打误撞,公主不是见鬼,而是疑心生暗鬼,那倘若这萧淑妃的鬼魂趁机出来作祟,岂不是我们守多少夜也没用,毕竟治标不治本。”
阿弦才知道是崔晔举荐,举手揉了揉眼睛:“阿叔,我可不想参与宫中的事啦,以后若还有类似,你记得给我推了,不要让我来。”
崔晔道:“之前那鬼还跟你说了什么?”
阿弦道:“也没什么**”想到那鬼跟自己面对面的模样,虽是青天白日,仍是狠狠地打了个寒战,才道:“她、她只问我看没看清**他们所遭受的。”
声音越来越低。
袁恕己不由自主道:“你看见了什么?”
阿弦抱了抱胳膊:“没有手脚、被丢进酒瓮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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