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听见太平的叫声之后立刻醒来,所以室nei的情形一览无余。
按照太平所说,那时候在她榻前应该有什么才是。
可是阿弦明明什么也没看见。
既然如此,太平有怎会如此说?难道她真的是因受惊过度出现了幻觉,或疑神疑鬼而已?
这一场闹,不免又惊动了武后,这时候武后才睡下不久,却仍是起驾而来。
太平复哭的可怜之极,依偎在武后怀中,武后不住地安抚她,又问详细。
崔晔道:“臣等一直都守在此间,并未发现异常。”
武后道:“那么**十八子可看见什么了?”
阿弦正低着头,见点到自己,便道:“我也并没有看见什么。”
武后不以为然。
崔晔道:“娘娘,我还是觉着,殿下只怕是受惊以至于体弱神虚,而并不是真的这宫中有什么邪祟。”
武后笑道:“我也正觉着如此,但是陛下疼爱太平心切,我若坚持说无碍,陛下反当我不把太平放在心上。”
太平又是委屈,又且着急:“崔师傅,M_后,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我?我真的看见了!”
崔晔瞥一眼阿弦,阿弦会意摇头。
崔晔便道:“殿下年纪毕竟还小,又从未经历过这种事,身心受创,由此疑心生暗鬼,也是有的,殿下只要放宽心,不必多去思虑,好生_fu药安寝,必然无碍。”
太平红着眼道:“崔师傅,你怎么不信我能看见?”
崔晔道:“若殿下当真这般说,那么,所谓鬼神之说,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又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若那鬼当真死的冤屈,他想要报仇索冤的话,也自要找那正主去,是袁少卿负责将他拿住,是丘神勣百般刑折,他若报仇,当然要先去找那两人,又怎会来寻殿下?何况殿下身份尊贵,此又是宫中,有诸神诸佛庇佑的,似那种孤魂野鬼,又怎敢擅闯如此森严庄重之地?”
太平听了他这一番话,才慢慢平静下来:“难道,真的是我的幻觉。”
崔晔道:“我们这许多人都帮殿下看着,里头有阿弦跟众人,我跟袁少卿就在殿门处,若有异样,早就发现了。殿下若是信我,切勿再自疑自苦。”
武后听他说罢,面上也露出笑容,低头对太平道:“你可听见了?我告诉你的话你不肯听,只当我是安慰你的而已,如今崔天官可是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你向来不是最为钦佩么?他的话又果然这样有理有据,我都信_fu,你总该听了吧?”
太平缓慢点头。
“这才是娘的好孩子。”武后将太平揽入怀中,摸了摸她的头,又满是宠溺道:“以后你若还是害怕,不如随时都跟在M_后身旁,若真的有什么鬼祟想要侵害太平,就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这话带了几分隐隐地霸气,在场几人听着,心情各异。
太平依偎在武后怀中,依稀一笑:“谢谢M_后。”
阿弦垂着头,只恨不得此刻脚下有个地dòng,把她shen埋在里头,那就什么也不用看,什么也不必听了。
外头宦官忽道:“皇上驾到。”
武后拍了拍太平手背:“你父皇也看你来了。”
袁恕己握住阿弦手腕,同她一块儿后退靠边。
他也并未第一时间看向门外,反而看向阿弦,见她的脸色隐隐发白。
好歹并无人注意,袁恕己便向她身边靠了一步,低声道:“小弦子,别怕,皇上也不过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不会吃人。”
阿弦才牵了牵zhui角,勉qiáng道:“知道啦。”
不多时高宗进门,身边却还陪着一位千娇百媚的丽人,正是魏国夫人贺兰氏。
贺兰氏并未盛装打扮,反而一身素_fu简装,就仿佛才慵懒睡醒一样,此时跟着高宗一块儿前来,意味自然非凡。
武后放开太平,起身迎驾。袁恕己崔玄暐等人也在侧相迎。
高宗见他们都在,笑道:“皇后免礼,崔天官袁爱卿也不必多礼,今日劳烦你们了。”
崔晔跟袁恕己道:“不敢。”
高宗又上前细看太平,见她双眼发红,神色惊惶,不由道:“原先朕听说还好好地,怎么忽然又闹腾起来了?”
武后道:“其实并不跟别的相gān,只是孩子受了点惊吓,所以有些疑神疑鬼的。太平自己方才也说了。”
太平点了点头,高宗在榻边坐了,搂住太平肩膀,叹道:“若真如此,倒也好办,多吃两剂安神补气的药就好了,横竖别让朕的太平有事。”
高宗说着,又看向崔晔道:“太平年纪还小,又是个nv孩子,故而朕跟皇后都格外疼惜她,不愿她出丁点儿纰漏,不然,断不会指使大臣进宫做这种事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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