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早跳出去,绕着他欢悦地蹭动。
阿弦一怔,又见在这人身侧,还有一匹马儿靠墙立着。
此人正垂头看玄影,阿弦看不清他的脸,心里那名字却忽然跳出且呼之yu出。
正屏息中,他抬起头来,向着阿弦笑了笑:“哼**才多久不见,就不认得我了?”朗声如昔,笑影依然。
阿弦无法相信,失声叫道:“袁大人?”
她擎着手,忘了手中还攒着点燃的几支滴滴金,那烟火滴溜溜地也都洒落下来,如同一串小小地星雨。
袁恕己道:“小心。”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
也顺势将她手中的滴滴金接了过来。
阿弦醒悟,低头握了握手,她不觉着手烫,却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弄得不知所措:“我找过你没找到,你**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袁恕己看着手中兀自不停滴落的小小烟火,眼前阿弦被火光照亮的脸,显得红扑扑地,多么可爱,之前的他为何竟没看出来,她居然是**
袁恕己一笑:“有心想找,自然就找到了。”
第106章从天而降
阿弦再想不到,袁恕己竟会“从天而降”似的出现面前。
突如其来的重逢几乎让她手足无措,又听了袁恕己的这一句“只要有心”,才笑道:“果然不愧是大人,总是比别人要厉害些。”
袁恕己含笑凝视,无法移开目光:“怎么,不让我Jin_qu坐一坐么?还是说你屋里头有人?”
话一出口,猛然心惊。
这句对他而言本是极平常的玩笑话,何况以前也同阿弦开过诸如此类的玩笑。
但这会儿**因已经知道了她并不是男孩子,所以这玩笑在袁恕己心头变了味,自觉“唐突”了眼前人。
阿弦却浑然不知,反而笑道:“屋里头没有人,多半有几只鬼,你敢不敢进来?”
袁恕己暗中松了口气:“那就劳烦你帮我介绍介绍了。”
阿弦哈哈大笑,玄影也高兴的蹦来跳去,迫不及待地跃入门nei。
袁恕己迈步进nei,扫了一眼这院落。
却见比在桐县的那朱家小院还要bī仄些呢,而且**更缺乏些热闹温馨的人气,在这种临近年下万民欢腾的气氛中,甚至还透出几分难以言说的凄凉。
阿弦似也察觉了,故意道:“这两天我忙得很,也不知道大人你会来,你吃过饭了吗?”
袁恕己道:“我吃过了,你呢?”
阿弦道:“我也吃了。”路上买了两个饼子,给了玄影一个,她自己吃了半个,剩下半个还在桌上。
袁恕己进了门,见屋子简陋,凉气森森入骨,也早瞥见了那剩下的饼子,却并不说话,转头看着左侧的卧_F_:“你睡在哪一间?”
阿弦道:“就是那间。”
趁着他掀帘子打量的时候,阿弦忙把桌上的饼子拨到地上,示意玄影。
玄影倒也机灵,上前叼起那饼子,跑到门口趴着吃了起来。
袁恕己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小弦子,你一个人住?长安的_F_价太贵,你居然能住这样阔朗的屋子,哪里发了财不成?”
阿弦抓了抓头,只得也跟着走了过去,钻进帘子看的时候,一怔,原来他竟躺在自己的chuáng上,似乎十分惬意。
阿弦道:“原本是跟大哥一块儿的**”
“陈基?你终于找到他了?”袁恕己动了动身子,转头看她:“那现在呢?”
阿弦道:“大哥**找到了He适的差事,高升了,所以他搬了去。”
袁恕己“哦”了声:“可惜了。”
“可惜什么?”阿弦问。
袁恕己笑吟吟地看着她:“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他竟不要了。”
阿弦只当他是在说_F_子,叹了声:“我也觉着这里很好,但大哥不喜欢,阿叔说人各有志,不能勉qiáng,我就替大哥高兴罢了。”
袁恕己听到“阿叔”,才翻身坐起来,眼里透出警惕之色:“英俊先生?”
自从进了长安,“英俊”这个名字仿佛已经成为历史,阿弦笑道:“说起阿叔,我也还有一件大事要告诉大人呢。”
阿弦是下厨苦手,不必说吃食,家里连口热水都没有。
幸而袁恕己随遇而安,并不挑拣,随意坐在堂下,听她将来长安的一路所遇、以及英俊并不是自己的亲阿叔,他其实就是崔玄暐的事尽数说了。
袁恕己听罢,并不见格外惊异。
他回想“英俊”的容貌行止,笑道:“我早觉着他的气质不是你们家的人,当初朱老伯还信誓旦旦说他们长得像呢。”
又怕提到朱伯阿弦伤心,袁恕己话锋一转:“唉,可知我先前还在想你为何没跟他在一块儿?原来他就是崔天官,嗯**意料之外,却又理所当然**那样的人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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