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才站片刻,就见大门敞开,里头有人道:“老爷有请。”
卢照邻忍着惴惴之意,又看阿弦,却见她仍是面无表情。
随着仆人进了许府,远远地看见厅nei一道影子孑然而立,赫然正是许敬宗。卢照邻不敢怠慢,上前行礼。
许敬宗的目光从阿弦身上转开,问道:“卢先生为何夤夜前来?”
卢照邻道:“实在冒昧,放在在路上偶遇十八小友,他不知如何一定要来府上拜会,我见他似有急事,因不放心,便陪同前来,请老大人多多包涵。”
许敬宗绷紧的脸色有些缓和,道:“既然如此,卢先生是不知何事?”
卢照邻道:“正是。”说着回头看阿弦,却见她直直地盯着许敬宗,并不行礼。
卢照邻正要提醒,许敬宗道:“来人,请卢先生偏厅吃茶。”
卢照邻意外,但他也知道许敬宗如此,必然是有话避着他,且“阿弦”的举止实在古怪,卢照邻道:“十八小弟**”
许府下人已经上前,请卢照邻离开。
阿弦仍默然相对,卢照邻无奈,含笑作揖:“老大人,我这位小友大概是遇了不知何事,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这次许敬宗也不言语了。
卢照邻无可奈何,只得随那仆人出门。
剩下两人厅nei对峙,许敬宗踏前数步:“十八子亲自登门,有什么见教?”
阿弦道:“讨账,要人。”
许敬宗嗤地一笑:“讨什么账,又要得什么人?”
阿弦道:“景城山庄的旧账,你关在暗室意图杀害的那个人。”
许敬宗原本还漫不经心,听了这句却神情大变:“你说**”
他本来想问“你怎么知道”,话到zhui边复又止住。
许敬宗细看眼前之人,又有一gu冷意从脚底升起,“你**”
“阿弦”道:“大人,别来无恙?”声音却有几分别样的柔和。
许敬宗屏息,有些结巴:“是、是你?”
“阿弦”笑了笑:“一眼就能认出,不亏我陪伴了大人十三年。”
许敬宗倒退:“你、你**”
这yi_ye给他的“惊喜”太多了,让他脑中几乎无法转圜,语无伦次道:“混账**怎么可能,子不语怪力乱神**”
阿弦低头:“是,我还记得大人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让我不要怪你。但是**”
她抬起头来,脸上的笑已经dàng然无存:“我原本以为一死便是解neng,可恰恰相反,我知道的越多,就越放不下。”
她还未说完,陡然纵身扑了过来。
许敬宗毕竟年事已高,躲闪不及,回过神来之后,颈间已经被一把刀子bī住,这刀子似并不锋利,但毕竟是凶器。
许敬宗魂飞九天,叫道:“你gān什么?来人!”
门口的几个侍从齐齐冲了进来,见状忙都拔刀围了上来。
许敬宗定了定神:“你到底想要gān什么?哼,你想杀了我?”
阿弦道:“你叫人把那孩子放出来。”
许敬宗道:“不可能!”颈间一疼,黏*的血流了出来。
许敬宗眼前一黑,立即转了口风:“停下,有话好好说,我答应你!”
立即叫了一名仆人,吩咐将虞氏带出。
不多时,果然有仆人半扶半拖着虞氏进了厅nei。
“阿弦”一见,眼中透出关怀焦急之色,柔声唤道:“孩子**”
虞氏在半路被夜风一chuī,已经醒来,猛地听见这般慈爱的呼唤,颤颤抬起头来,当看见面前只是个看似清秀的少年之时,虞氏愣住了,满面迷惘。
许敬宗冷笑:“人已经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阿弦”道:“送我们出府。”
许敬宗的声音有些古怪:“‘你们’?”
阿弦沉默,继而道:“我要你将卢照邻叫来,让他陪着我的孩子出府。”
虞氏的眼神本来又黯然下去,听到“我的孩子”四个字,双眼猛地又瞪大起来。
许敬宗万没料到这点儿,切齿道:“好**好好好,我倒是忘了**”
他使了个眼色:“请卢先生过来!”
仆人躬身答应,徐徐后退。
此刻虞氏看着阿弦颤声问道:“你、你是谁?”
“阿弦”本正盯着许敬宗,闻言转头,两人目光相对,她的zhui唇抖动,眼神里满是急切痛色,偏偏不能说。
孰料旁边一名侍卫等待多时,见她露出破绽,即刻跃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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