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头不悦:“这天还没亮呢,催命呀?”
高建道:“想必是出了大事,不然不能如此,只是不知是怎么了,昨儿还没眉目呢,yi_ye而已,难道就反了天么?”
阿弦道:“的确反了天了。”
高建这才发现她一脸平静,似乎对此事毫不觉意外:“这话怎么说?”
阿弦吁了口气:“欧家出事了,有人持刀行凶。”
高建惊问:“是谁行凶,受害者是谁?”
阿弦闭了闭双眼,心底掠过方才梦中所见:“欧家的少夫人、曹员外之nv曹氏,意图刺杀欧老夫人。”
高建不由失声:“什么?”
将出门之时,阿弦回头看了眼窗扇紧闭的东间:给他说中了。
若她有天生之能可预见未来事端发生,但是英俊,只凭着高建一句话而推断出事情发展之真相,又是一种什么样的能为?
第45章还我命来
曹廉年先前听说府衙来人,还摸不着头脑,只是想着上回他牵头联He当地士绅主动为善堂捐钱,乃是大大的善举,但是刺史大人也着实嘉许了一番,何况向来安分守己并未犯事,料必无碍。
谁知来至府衙后听了袁恕己一番话,将曹廉年惊得三魂七魄皆都飘飘dàngdàng,竟不知是怎么辞别的刺史大人,又是如何趔趄踉跄地离开府衙的。
高建说跟他打招呼的事儿,曹廉年更是一毫也不记得。
他满心里所惊所忖的,都是袁恕己所说的骇人nei情,以及他那句:以曹员外jīng明qiánggān的为人,竟半点不知情?
曹廉年在往曹府的路上总算回过神来,即刻命家人备车马,轿子才在门口停下,曹廉年便下轿上车,命赶赴招县。
马车急奔而出,直向招县而去,不到一个时辰便进了城门。
欧府本关门闭户,暂不待客,门上听说是亲家来到,才忙开门迎了进来。
曹廉年不等下人们通报,马不停蹄,急急地往nei宅而去。
里头曹氏闻讯迎出来,父nv两人对面相见,曹廉年一眼看见曹氏脸上泪渍未gān,双目更是肿的,心头越发凛然。
曹氏见父亲来到,qiáng打欢容,行礼道:“爹怎么这会儿来了,事先也不叫人传个信儿?可是家里有什么急事?”
曹廉年看一眼她身旁的丫鬟们,曹氏会意:“你们都退下吧,我们父nv自在说话,不用人伺候。”
下人们都退后,曹廉年握住曹氏腕子,拉着她到了nei室站定,低声道:“你好生跟我说,我的两个外甥nv儿,是怎么死的?”
曹氏见父亲举止有异,本正在猜测是为了何事,听了这句话,宛如一道霹雳当空降下。
曹氏本要遮掩,奈何先前正为此事郁结于心,曹廉年又赶得这样恰巧,曹氏才一张zhui,两行眼泪已经如断线的珠子般滚滚而落。
曹廉年本心怀侥幸,猛地看nv儿这样反应,那颗心就像是被人扔在冰面上,狠狠地又踩了两脚,疼得颤个不停,他捂着Xiong口,觉着呼xi困难,头晕目眩。
曹氏急忙扶着老父,叫他缓缓坐了,曹廉年几乎一口气转不上来,大口喘了两声,还未开口,泪却也落了下来:“天杀的,怎么会有这样的**”
他痛的难以说下去,手用力一拍大tui,又紧紧抓住,刹那间已经老泪纵横。
曹氏早也忍不住,却又怕别人听见,便道:“爹,小声些。”
曹廉年转头看她:“这会儿还怕人听见?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为父!”
曹氏哽咽不语,曹廉年一再追问,曹氏才说道:“先前我因生了nv孩儿,家里人对我便动辄使眼色,婆婆跟太夫人更是明着说欧家是要男丁来继承香火的**”
曹廉年道:“那也不至于下那种狠手!只再生就是了!你竟然容他们这样丧心病狂?那可是你的亲生骨r!”
曹氏哭着跪在地上:“我哪里会舍得?但我做不了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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