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头眨了眨眼,笑答:“我的名字叫朱英武,他么**比我差一点儿,大名唤作朱英俊。”
袁恕己张了张zhui,男子那清雅端正的容貌配上这样的名字,打个比方,那_gan觉就像《兰亭集序》的真迹上被村夫用竹炭枝子横七竖八地画了“绝妙好诗”四个字,简直粗bào而荼毒。
袁恕己反应了会儿:“这名字谁给起的,堪称神来之笔。”
老朱头道:“哎哟,这可有些年月了,记不得是谁起的,多谢大人夸赞。”
袁恕己点了点头——这堂兄弟的名字如此惊世骇俗,阿弦的名字居然能够如此“清新neng俗”,也算是造化了。
袁恕己之所以会心血来cháo忽然来到朱家,是因为之前在府衙,他问阿弦的那个问题。
因阿弦先前举止失常,袁恕己心思沉浮,也如飘萍击水般惶然,在她临去招县之际,忍不住问出心中憋压的那个问题——
“你之前所说的有个人会死,还是惨死,那个人是谁?”
袁恕己本不想问,因为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_gan。
从阿弦当着他的面儿晕厥,从阿弦惊醒后抱着他落泪**就好像她预_gan到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而且,是在他的身上发生。
“倘若我知道一个人会遇到很可怕的事。”
“他会死,会惨死!”
本来袁恕己只当她是在询问别的不相gān人等,半分也未往自己身上关联,可如今回想,当时阿弦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睛盯着他,充满了惊惧悲悯,那是**在看着他!
她在说他!?
袁恕己再按捺不住。
——“那个人是我,对不对?”
当他终于将这句吐出之后,阿弦后退一步,双手握拳。
袁恕己几乎站起身来:“说话!你所说的那个会遭遇可怕命运的人,是不是我!”
“不是!”几乎是喊着出声,阿弦道:“不是!”
袁恕己道:“那是谁?”
阿弦眨了眨眼,面上多了几分坚决之色,她断然道:“总之不会是大人。”不等袁恕己再开口,阿弦转身,竟极快地跑了出去。
袁恕己目送她身影消失,顷刻,展颜一笑。
阿弦大概不知道,就在她说“不是”的时候,袁恕己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不惮相问,但在他心里却无法释然,更不知道,如果真的得知遭逢不幸的是他,他会不会像曾指点阿弦的那样奋力反抗这不祥的命数,还是其他选择。
得了她的否认,心里一宽。
就算是最英勇的战士,做足于杀场上马革裹尸的准备,但这并不意味着战士要知道自己会必死无疑、且是如何的肠断血尽或万箭穿心。
之所以来到朱家,是因为怀疑那个不幸之人就是阿弦的“堂叔”。
近来阿弦身边唯一的变数就是此人,如果说阿弦因预料到此人将惨遭不幸而惶惑惧怕,亦可说的过去。
只是想不到,本来以为是个风中残年的老头子,忽变做这样风姿俊秀雅贵非常的人物,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路过厨下的时候,袁恕己的口渴不安之症状加重:“老朱,你这里什么这样香?”
老朱头起初不明,继而变了脸色:“没什么**是给、给英俊喝的汤药。”
谁知袁恕己正中下怀似的:“给我也喝一碗。”
老朱头震惊:“大人,这汤药也是能乱喝的?”
袁恕己道:“不妨事,正好儿压惊。”大概是因见老朱头不动,袁恕己自己迈步进了厨下。
他的tui长动作且快,老朱头要挡都来不及,跟着进门之时,就见袁恕己把他放在桌上给阿弦留的那碗参汤端了起来,他喜道:“还是温热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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