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咽了口唾沫,呆呆地后退数步。
鬼魂们迫不及待地yu向前,却又好像在忌惮什么似的,摇摆着不再靠近。
古怪的僵持中,阿弦忽地听见一个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昏睡中的某人:我宣布,我跟那只手的所做所为毫无关系
那只很好看的手:主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第25章迷离夜
许多声音悄悄窃窃:“那是**什么?”
“那是**”
阿弦回头,看向群鬼的畏惧之源。
雪安静地从天际飘落。
一_geng枯骨ca在地上,顶端嗤嗤地燃烧着,发出蓝汪汪地光芒。
幽诡的火光跳动闪烁,映出阿弦眉心皱起的脸。
她跌坐地上,喘的很急,时不时斜睨身旁仍旧直直躺着的那位仁兄。
对方闭着双眸,安静昏睡着,对眼下的情形一无所知。
这谷底不是什么环境绝佳的好地方,且又隐秘,若是呆在这里不动,只怕到死也不会有人发现。
为今之计,只有自救。
可难上加难的是,还有个昏迷不醒的成年男子。
虽下了决心要带他一起,但已领受过他的手段,阿弦万不敢再冒着x命之虞贸然靠近。
绕着转了一圈,才鼓足勇气,远远地捉住他的双脚腕。
不动手还好,一动手才发现,瞧着明明枯瘦若修竹般的人,居然有这样沉重,阿弦拖拽的时候,_gan觉不像是在拖一个人,而是一座山。
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如蚂蚁拖动大象,才勉qiáng将他拖了十几步远。
饶是如此,却已累得手酸脚软,浑身发热,头顶也好像要冒热气。
阿弦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是恼恨又是无奈地望着那浑然不觉的昏迷者,正要俯身再接再厉,肚子忽然发出“咕噜”一声。
阿弦才记起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从早上开始,被领着匆匆地去见苏将军,便没有吃饭,中午又被不由分说赶了出来,她居然到现在才觉着饿,大概是先前被吓得什么都忘了。
幸而阿弦身上最不缺的就是吃食,这当然也是老朱头的功劳。
不管阿弦去哪里,他都会给她准备些炒米炒面,gān食常备,他常常语重心长地说:“吃的东西是最要紧的,不管再苦再累,有一口吃食下肚,身上有力气了,就能再有劲儿翻身。”
他自己缝了个搭绊让阿弦随身背着,里头放着他给阿弦准备的几样吃食跟羊皮水囊,并些常用的伤药等。
陈基在的时候就曾半开玩笑地说:桐县最细心的nv人都比不上老朱头。
阿弦从兜子里掏了掏,果然摸出一包炒米,并两个gān饼。
她嚼着炒米,又喝了水,抬头看看天空,雪仍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风虽然不算太大,但如果在这谷底呆上yi_ye,只怕明日就要多两具冻僵的尸体。
匆匆地把炒米吞下,正要把剩下的gān粮先放起来,目光转动,忽地看见男子gān裂而毫无血色的zhui唇。
阿弦皱眉盯了会儿,低头看看手中的水囊,叹气:“费了这么大力气,可不能让你就白白地死了呀。”
她蹑手蹑脚绕到男子身旁,却更是隔着一步之遥,一边戒备,一边儿探臂举起水囊,慢慢地向着男子的zhui边倒下。
阿弦离的远,男子的zhui唇紧闭,水便未曾入喉,只顺着没入泥地之中。
阿弦啧了两声,想到这位之前那毫不留情出手的可怕,终究不敢狗胆去捏他的下颌,可看他形容枯槁气息微弱的模样,毕竟又怕他真就这样死了。
左右为难,阿弦盯着那张看似平静的脸:“我知道你听得见,你听着,这儿只有我跟你,也只有我能救你,可是你若还敢掐我脖子**”
她本想说几句狠话,可是看着他面色惨然额头带伤的模样,心头一软便说不下去。
用颤抖的手捏开下颌,把一小口炒面倒入他的口中,又赶忙喂了水,一气呵成做完这些,阿弦忙不迭后退出去,简单的喂食水,却像是往鬼门关走了一遭儿。
还好这人并未再行发难。
阿弦略觉欣慰,望着他身上单薄且破烂的_yi袍,恻隐微动,索xneng下自己的公_fu,当空一抖,给他盖在身上。
当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大概是先前用力过度的缘故,现在她竟觉着身上微微发热,并没有之前那gu与生俱来的森冷_gan。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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