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甯安含笑道:“这是当然。昨夜陆捕头已经将相关之事询问过在下了,大人若还有相问,在下仍是知无不言的。”
袁恕己点点头。之前他早把陆芳审讯的笔录匆匆翻看了一遍,原来关于那“血_yi”一事,王甯安竟供认不讳,承认是他所带之物。
王甯安又道:“这个并没什么可隐瞒的,千红楼里的人都知道,我是常客,跟小丽花的jiāo情也向来极好。她是个甚是纯真痴情的nv子,每次我去,临走她都会准备些东西,有时候是吃食,有时候是_yi物,我虽然百般推辞,她却说是因为敬慕我的为人,故而聊表心意,我见她殷勤恳切,不忍辜负其心,就也只得收了。”
不过是去嫖罢了,被他说得竟这般别具一格,令人叹为观止。
王甯安叹了口气:“这次也是一样,我只当她仍是送了些点心_yi物之类的给我,又怎么知道会变作那血_yi?再者说,若我是凶手,自然该把那血_yi快些销毁,又怎会留在酒馆nei呢?府衙将我拿来询问,是常理He规,在下亦很愿意配He,但只是怕真凶逍遥法外,无法为小丽花报仇,着实让人心中**”摇了摇头,面上露出痛惜之情,倒并不似伪装的。
袁恕己不动声色,继续问道:“千红楼里的人说,小丽花死前曾跟你发生过争执,不知何故?”
王甯安道:“那nv子x情从来是最温顺的,但是nv子皆都善妒,当日小丽花的确跟我有些口角,原因却是因为千红楼的连翘姑娘而起。因小丽花发现我送了一样珠宝给连翘,所以跟我吵了两句**待我走的时候,她已经回心转意了,那包裹也是伺候她的小丫头jiāo给我的,我还当她果然懂事,所以送东西给我赔礼。”
袁恕己道:“哦?你送了什么给连翘?”
王甯安道:“是一枚攒翠珠花,连翘跟我求了月余。但是小丽花不同,她从没有跟我要过任何东西,那日忽然跟我大闹,我想不过是使*儿罢了。”
袁恕己道:“你可知昨儿连翘曾指认你杀了小丽花?”
王甯安面露苦色,道:“这可真真是无妄之灾了,因连翘是个见钱眼开的凉薄x情,我便跟她有些疏远,想必她因此迁怒我跟小丽花,小丽花无端身死,连翘正好发作,顺水推舟将罪名推在我身上**唉,但是如今见了大人,我心里就安生了,以大人的明察秋毫,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找出真凶,给小丽花报仇,我也替那不幸的nv子谢过大人了。”
袁恕己见此人言谈诚恳,对答如流,毫无纰漏破绽,若说他是在演戏,那可真是个顶尖儿的斯文败类。
可是若真的如他所说,是小丽花的丫头将那包着血_yi的包裹给了他**这供词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差人将王甯安带下,袁恕己道:“再把千红楼的连翘带来问话。”
吩咐过后,正要踱步回_F_,忽然又想起一人,回头问:“是了,那个**十八子呢?”
陆芳见王甯安无惊无险过关,暗中松了口气,又听说带连翘,才要领命,闻言止步道:“这会儿应该是在县衙里。大人莫非是想传他?”
“不用。”袁恕己本能地回答,可一转念,却又道:“你叫他来,本官有些事要当面询问。”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书记是个大有来历的人A,历史上也是前途无量哒~但还是不剧透了,都知道就不好玩了
第6章天生
陆芳离开府衙,步行往回,将到县衙之时,恰看到对面街上是十八子跟衙差高建并肩走来。
高建不知正低低说着什么,十八子瞪了他一眼,高建便讪讪地笑。
陆芳竖起耳朵,隐约听见高建说:“**方才你不是没听见,说的那样邪,偏我昨晚上没在场,县衙里那起子混贼,就故意瞒我,一个个不肯说实话。阿弦你好歹是去过的,你说的我必定信,小丽花到底是怎么死的?真的不是被先jian后杀的?”
原来因千红楼死了个jìnv,今日一早消息便在桐县传开,青楼,jìnv,三教九流,飞短流长,瞬间诞生出好些各种各样的流言,却无一例外地匪夷所思,扑朔离奇。
今日高建同十八子两人去巡街,便缠了她一路,起初十八子并不理会,谁知这路上更饱听了些街头的闲言碎语,比如有传言说是个嫖客,因吃白食不认账,同小丽花拉扯起来,一怒之下铤而走险,诸如此类**更加让高建心痒难耐。
十八子道:“多积些口德是正经,只是寻常命案而已,如今府衙来了新刺史大人,正严查此案,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高建知见她脸色肃然,也知她向来的x情,遂叹了声,死了打听的心。
只一拍脑门说:“是了,给这个搅闹的我几乎忘了正经事,临县曹财主家的那个大买卖,你要不要去?”
十八子摇头,高建道:“曹财主是个手阔的人,你若真的做成了,只怕辞了这差使一年不做,也依旧宽绰逍遥。”
十八子仍是不语。高建着急:“上次松子岭的那老头子穷的那样,一个铜板也拿不出来,你还肯帮忙呢,怎么遇上富贵差使,就犯了傻呢?”
正说到这里,就听得重重一声咳嗽。两人抬头,却见是陆芳不知何时立在县衙门前的石狮子旁边儿,脸色不yīn不阳地打量着他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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