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去?”陆老太太看着儿子进门前后还没有两分钟换了衣服又要出去,除了那个狐狸jīng老婆让他接,还能有什么?
老太太心里是五内剧怒,你是自己没有手还是没有脚?
怎么就回不来?你丈夫不在家的时候,怎么没用人去接?
女人不是不可以矫情,但矫情过了头那就没的看了。
“妈,如是想让我去接她。”
陆老太太拿着菜刀剁着排骨,儿媳妇嘴馋,她就说嘛,家里弄了这么一个货,大家都不安宁,不给孩子喂奶,她竟然还有脸要吃的,呸!
“她是没手还是没脚?”
陆康安温和的笑着:“那我去了。”
老太太看着儿子那走路的姿势,肯定是不舒服了,摊上这么个败家的娘们,自己的男人一点不懂得心疼。
想当初,她就该狠狠自己的心。
陆康安却不能不去接,他长得丑,妻子漂亮,即便这样妻子从来没嫌弃过他,总是喜欢让他出现在人前,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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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
老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陈如是活到现在,嫁了一个高规格的婆家找了一个百依百顺的丈夫,人比花娇,夫妻恩爱还有什么可求?但上天就和她开了一个玩笑,一个大大的玩笑。
陆懿净三岁,陆康安死了,死在了外面,死的很是离奇,欠了一屁股的债,人是死了,怎么死的?凶手呢?整个家都跟着乱套了起来。
陈如是天天蹲派出所,可惜蹲不出来一个结果,现实就是往往你还沉浸在幸福当中,它却已经长开了手狠狠给了你一耳光。
这耳光打的全家耳鸣眼花,陆康安人是死了,生意继续还是不继续?要钱的上门,从早到晚。
陆母坐在屋子里,昏huáng的光线怎么也照亮不起这张苍老的脸,儿子去世家里的天突然就塌了下来,卖房子卖字画卖首饰,能卖的通通都卖,亲戚所有都远离,真是应了那句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影影绰绰的,叫人看不清眼前这两位老人的脸,看的不真实。
“让她走吧,嫁人什么都行,不用她守。”陆母严肃的看着丈夫。
陆父何尝不知道,现在一团糟,孩子他们一定不会给陈如是的,康安活着,陈如是就连孩子都没抱过几次,就因为生懿净的时候让她痛了,可想而知,要是让孩子跟着她母亲,以后会遭到多大的罪。
“你和她妈谈谈吧,这样也是为了她好。”陆父淡然的说。
家里现在就是这个环境,可想而知估计未来几十年是好不起来了,外债现在还没还清呢,陈如是走只有对她的好。
距离老两口商量的第四天,陆母将亲家请到了家里,不管事实如何,亲家没有马上变脸,出事儿之后叫儿子送来了五百块钱,他们领情,这五百不是个小数。
好久陆母到底还是开了口,慢悠悠地说:“我和她公公就是这个意思,如是还年轻,未来还有很多的路要走。”守不守的,陈如是那么年轻,想再嫁不难,没有孩子跟着只会是成全她。
她眼睛不瞎,儿子死了这么几天,就有些风声传进耳朵里了,说是追求她的人大有家庭很好的,就是为了懿净,她能做的也是结善缘而非结仇,放她一条生路,放自己一条生路。
陈母听见亲家的话,眼皮一跳。
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德行她非常清楚,她这女儿养的是娇,洗衣做饭样样都不会,除了会跳舞,就是生了孩子为了身材恢复的好愣是一口奶都没喂过孩子,之后又找借口说抱孩子内脏会下垂,从懿净出生到现在三岁,她抱过的次数,五根手指头数得过来,她并非没有说过如是,可她哪里是能听得进去自己话的人,康安对她太好了,好到她不明白一个女人的本分。
“如是她做了什么让亲家误会了?”
出事她和家里的孩子商量过,陈如是就是在怎么样,到底是老陈家的女儿,丈夫没了,她还这点年纪,一定是要再嫁人的,如果陆家不放,她就亲自来说,但不是在陆康安过世还没有到一个月,这速度……
这不是要被人指脊梁骨吗?那些娘们在嘴里会说什么,她都猜得到,会说如是守不住了。
陆母瞥了一眼亲家,她对陈如是没什么感觉,能让这个女人离开自己家,她觉得压在心头上的那口气终于可以消了。
她儿子活着的时候欺负她儿子,就连内裤都是她儿子给洗,她生儿子就是为了这样侍候别的女人的吗?退一步,这些她都忍了,当做没有看见,辛辛苦苦的出去出差,回来觉都没有睡好,就得去接,好像没有手没有脚一样,好,这些她都忍了,但是只有一样她忍不得。
“我不知道亲家你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陆懿净是我孙女,那么小的孩子……”陆母的情绪比较激动,起因就是因为陈如是去派出所回来,也许是心里有气,也许是想丈夫想的厉害,种种原因叠加吧,最后把陆懿净给打了,打的冠冕堂皇,说是孩子的名字笔画太多,把她爸给克死的,说懿净命不好,命硬,是扫把星。
陆母说起来就恨得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她儿子前脚才死,后脚就想把她孙女也给弄死是吧?
你要走,没人拦着你,爱哪里去就哪里去,这个家现在这样,你看中什么你就拿,但只有一样,陆懿净你给我放下,这是陆家的孩子,轮不到你一个姓陈的来带,绝对不能给你。
陈母子觉得头痛欲裂,要是陈如是在她的眼前,她会一巴掌抽过去的,你和谁过不去呢?
大家都在体谅你,你呢?
“在怎么样,康安才过世,她不能现在马上就回娘家……”说出去不好听。
“那随你们的便吧,我们家没有什么好讲究的,更加不怕被人说。”现在说的还少吗?估计这条街道上已经全部都知晓了。
陈母对着陆母很是客气,次次来次次不空手,她心里也明白陆家现在很难,陆康安要是有其他的兄弟也就算了,偏他是独生子,过去女儿嫁给陆康安的时候,夫妻俩都觉得这是嫁的很好,这年代的独生子首先就是一种条件上的优越,可此刻却也体现出来了所谓好的另外一面,坏。
陈如是在房间里躺着呢,陆康安过世之后,班也不上了,每天不是躺着就是去派出所,对自己完全就自bào自弃了。
陈母一进房间,气的自己心肝都跟着发颤,这是作死呢。
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淌,这就是欠她的,生出来这样的孩子,过去有陆康安顺着你,以后没有了,可怎么办呀?
“你婆婆和你公公商量好了,让你和我回家。”
陈母说话的时候,陈如是是背对着自己个儿的母亲,听了母亲的话猛然转身,用着一种极其震惊的目光看着自己妈:“回去?回哪儿去?我哪儿都不去,我就是死我也要死在这里,这里是我家,我丈夫的死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你们就盘算让我回家了?”陈如是对着母亲咄咄bī人的架势,她能想到的就是,她妈认为陆家不行了,陆康安死了,想拿着她换钱,她今天就看看谁敢。
陈如是瘦了好多,不可抑制的瘦,别人都认为她嫁给陆康安就是图陆康安的钱,只有她心里才是最明白的,她喜欢的是这个人,丈夫死了,她现在等于是万念俱灰,情绪歇斯底里,和自己妈喊,什么难听的话都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