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chūn却不理他。阿秀将旁边砚台端过来,自觉磨了一磨,忽觉不对,便放了手,说道:“小家伙,磨墨。”幼chūn又看他一眼,好歹把那声叹咽了下去,便握着磨了片刻。
阿秀袖手旁观,只不动弹。幼chūn磨墨完毕,便去笔架上端量一番,从中选了支小管儿láng毫笔,先拿在手中细看一番,手指尖将毫毛弹了一弹,取了_geng杂掉的毛儿出来扔了,才去那砚上,浓浓蘸了墨,于砚台边儿上压了压,才提在手中,手捏着笔杆儿,直直提在Xiong前。
这简简单单动作,她做的熟练且认真,看得阿秀心头暗惊,若说是个世事不知的苦孩子,哪里会拿什么毛笔?何况她这样做来,竟似是个“练家子”一般,若不是自小练成的,也不会如此。
幼chūn低头,看了看那“卖身契”便又叹一声。阿秀本正疑虑重重,听她又叹,便忍不住也笑。说道:“快些来,不然就只好咬破手指了。”幼chūn抿了抿唇,分明是个不愿之态,禁不住阿秀在旁“*扰”,她便无奈摇头,在纸上缓缓写来。
“陶幼chūn”,三字跃然纸上,阿秀看幼chūn一眼,便把卖身契拿过去,放在眼底细细端量一番,见那字隽美娟秀,毫无慌张杂乱之态,隐隐却有英挺轩直之风骨,在一个十岁左右少年来说,已经难得。
幼chūn将笔搁了,便看阿秀。阿秀望了一番,忽地问道:“小家伙,若是穷人家的孩儿,必不会写字,你休瞒我,**你究竟来自何处?”
幼chūn情知一味不说的话,他定然还要穷追不舍,先前只以为见他几面便罢了,因此不想多做纠葛联系,谁知道yīn差阳错,屡屡相见。如今见阿秀又问,她便故意沉沉叹口气,说道:“既然大人又问,那么我便不瞒了**实话说,其实我家原本也是书香门第,不料家中出事,我便跑了出来,一直流落街头,先前我父是个饱学之士,我自是会写几个字的,不足为奇。”
阿秀便斜眼看着幼chūn,幼chūn被他看得心跳,还镇定问道:“大人看什么?莫非大人不信么?”
阿秀想了想,说道:“那么你便实实在在不是这陶家之人了?”幼chūn点头。阿秀躬身下来,bī近幼chūn,说道:“嗯?”幼chūn后退一步,却靠在了桌边儿上,无法再退,略觉紧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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