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水之后没几天,父亲在府中设宴招待几位朝中大臣。到后苑赏花的时候,一名叫什么大将军的人许是喝多了,看到路过的阿芙,两眼定定地,出了神一般。
父亲向来心思通达,当晚就将阿芙送到了那个大将军的府上。
据说当时阿芙哭哭啼啼,激烈之程度,与第二日见到她那个抚州表兄的欣喜程度相当。只可惜我那时被前生的事搅得失魂落魄,她离开京城的时候,我没有相送,只托妖男把我那些剩余的钱和一封书信给了她。
阿芙以前跟我识过些字。信里,我言简意赅,把自己的心意都告诉了她,让她不要牵挂。据妖男回来说,阿芙和她的表兄乘着车走的时候,那哭声隔着半里路还听得见**
灰狐狸说得对,至少阿芙没事。
我心里安慰着自己,却还是藏着好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回去吧。”一个声音传来,我转头,只见若磐看着我,目光盯着我的脸。
我点头,片刻,随他们朝来时的方向。
回到山林里,又是雷雨如注。好不容易回到宅院,三人已经成了落汤jī一般。
一番忙乱,我们换上gān_yi,在庖厨里生起了火,外面已是入夜时分了。
今日着实疲劳,灰狐狸和我说了一会话,就躺在chuáng上睡着了。
我却一点也不想睡,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坐了起来。
市集里买的布被打*了,还没晾gān,做_yi_fu是做不成的。许是思索的太多,脑子又开始阵阵地发*,我想了想,起身朝隔壁的屋子走去。
夜色沉沉,雨还在噼噼*落个不停。
我在檐下躲闪着,快步走到屋前,推开门。
黑暗中,我听到那呼xi被惊起的声音,忙道:“若磐,是我。”
若磐平静下来,只见那双金色的眼睛在夜色里泛着微弱的光。
片刻,灯亮起来,若磐举着灯盏,讶异地看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若磐,陪我坐坐可好?”
若磐目光清澄,片刻,道:“嗯。”说着,把灯盏放在旁边一张简陋的案台上。
我抿唇笑笑,随他在案台旁的茵席上坐下。
雷声轰轰地传来,我坐定,看看若磐,他也看着我。
我弯弯zhui角,看向面前,灯火晃动,在粗糙的案台面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若磐可有父M_?”少顷,我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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