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是面和心离,投机观望之徒罢了。”秦王淡淡道。
我说:“便是面上和气,也好过与殿下为敌。豫州、兖州、徐州、青州乃中原_geng基,稳住了他们,可保中原暂且不乱。殿下站稳脚跟之后,方可回头再将诸侯豪qiáng手中兵患各个翦除,此为上策。想来殿下已经知晓,今夜桓氏亦对圣驾有所图,殿下将圣驾jiāo到元初手上,其实也是给了桓氏一个jiāo代。元初如今是桓氏子弟之中权势最盛之人,殿下与元初He作,则也给桓氏等指了一条明路。”
“至于第三。”我看了看秦王,“便是沈氏。想来殿下也知晓,沈太傅是沈延唯一的儿子。”
秦王道:“那又如何?”
“此番,不但圣驾握在了殿下手里,沈太傅亦然。”
“你是说沈氏?”秦王微微抬眉,“我要沈氏何用?”
我说:“沈氏自无大用,但是沈氏与杨氏、陆氏乃姻亲。殿下可知,淮yīn侯占据长安之后,一直招兵买马,钱粮从何而来?”
秦王愣了愣,似一下明白过来:“你是说杨氏和陆氏?”
我颔首:“杨氏、陆氏皆扬州大族,尤其陆氏,扬州富甲天下,而半个扬州财富都在陆氏手中。淮yīn侯那招兵买马所费,于这些巨富之家而言,不过九牛一毛罢了。殿下经营辽东多年,亦知晓战事成败的_geng本,三分在于智勇,七分在于钱粮。辽东虽经营甚善,但毕竟地处偏远,且产出大不如中原。殿下将来朝中原及各地推进,必不可再指望辽东,若得扬州钱粮支援,则得了一处生力无穷的宝地,至此,天时、地利、人和皆为殿下所有,何愁天下不平?”
秦王看着我,目光shenshen。
“云霓生,”少顷,他说,“你总有办法将黑的说成白的。”
我笑了笑:“殿下若觉有我说的不对,尽可指点。”
秦王不置可否,却说:“说了这么许多,你呢?”
我不解:“什么我。”
“你要随元初回凉州?”
我心想,啧。
辛苦绕了这么一个大圈,他还是没漏掉这一点。
我说:“殿下,此事关系重大,主意既是我出的,我自当也要护送圣上才是。否则路上若是出了什么变故,岂非要误了殿下的大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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