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般规矩,我说:“今日所议皆机要之事,每件事传出皆是麻烦。堂上足有二十余人,殿下便这般放心让他们知晓,不怕有人透了风?”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秦王道,“若连二十几张口*都管不住,孤还当这秦王做甚。”
听上去倒是光明正大,我不置可否。
“知道了。”我说。
秦王看我一眼:“去歇息吧。”
我不客气,向秦王行了礼,告退而去。
离开堂上的时候,我听到玉鸢对秦王道:“夜shen了,我让庖中做了些羹汤,殿下可想用一些**”
我不多理会,加快步子离开。
时辰不早,我还有大事要做。
回到_F_里,我找来纸笔,磨了墨,在案前坐下。
秦王这人jīng,察觉出了我那番大话的真正用意。不过这无所谓,他反正已经答应了让我与公子通信,我不会让他反悔。
与公子分别以来,我每日都有许多话要对他说,心中所想,亦都写在了纸上。有时一张,有时两张,攒到今日,已经厚厚一叠。
我将今日里所有的事,包括我与秦王立契,在兵营中的所见所闻,都写在了信里。还有我向秦王要求去凉州的事。当然,此事的用意我没有提,只让公子知道我甚是想他,奈何秦王这贼人阻挠不休,只能待日后有了时机,再与他相见。
这信写得洋洋洒洒,写完的时候,已经有三张纸。
我将所有的信都折好,塞入一只木函之中,用青泥封好。泥封上的印纹,是我先前与公子约定好的。尺素的剑柄上雕有漂亮的莲纹,jīng细复杂,难以仿制。我离开武威之前,用青泥拓下,给公子留了样板。公子见到这木函,比对泥封,便会知道这木函是不是我亲手所封,有没有被人私拆。
而公子那边也一样。我手中也有一个泥封的样板,是从他随身的与配上拓下的。我们约定这般传信,可保无虞。
第二日,我将木函拿给秦王。
他看一眼,又拿起来掂了掂,道:“写了许多?”
我说:“我与元初许久不见,自是有许多话要说。”说罢,我看着他,补充道,“我不曾在信中透露机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可是殿下说的。”
秦王没理会我,只将木函递给薛弼,让他安排使者送往武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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