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冷笑一声,没再多说。
二人又谈论了一会局势,话题琐碎,我并不太_gan兴趣,正想走开,忽而听沈冲道:“这茶是青玄烹的?”
公子停了停,道:“嗯。味道不对?”
“不是。”沈冲道,“这味道,倒似从前霓生的手艺。”
我不由地汗了一下。
“是么。”公子的声音平常,“青玄近来烹茶确是长进。”
沈冲走后,我重新回到书_F_中,只见公子正喝着茶,神色颇为认真。
“怎么了?”我走过去,问道。
“逸之方才喝了一会,就认出了这是你烹的茶”公子道,“他怎这般熟悉?”
我哂然。
“他怎会不熟悉。”我说,“从前他时常来做客,哪次不是我烹的茶。且你忘了?他那时受伤,我去照料了一个月,也时常给他烹茶。”
公子想了想,颔首:“有理。那时我第一次吃到你家乡的茶,也是在逸之宅中。”
我:“**”
那么件无聊的小事,记到现在**我腹诽着,敷衍道:“如此说来,下次表公子再来,还是要让青玄烹茶。”说罢,赶紧岔开话,“表公子方才也提到了张弥之?”
公子看着我:“你偷听了?”
“也不能叫偷听。”我不以为然,“不过是恰好不曾走远。”
公子:“**”
我说:“此事你如何想?”
公子道:“此事仍需细查。但当下最重要的事,已并非查清真凶是谁。”
“哦?”我问,“那是何事?”
“稳住朝廷。”公子说,“你也以为,弑君的主谋无论是东平王还是谁人,必不出宗室,对么?”
我颔首:“显而易见。圣上驾崩之后,宗室最怨恨的增贡令便废了,会稽国亦将恢复,获利最大的就是宗室。”
公子道:“但此后,宗室各取所需,便不会再同心协力。诸侯王之间的矛盾从不比世家少,且有好几个势均力敌的大国,周氏就算想依靠东平王,也甚难_fu众。”
我想了想,道:“可新君虽幼,也还是天下共主,谁敢首先造反,便是众矢之的。”
“是A。”公子苦笑,“也只好盼着如此了。”
皇帝的丧礼和新皇的嘉礼都在第二日,公子须得起十分早,故而当夜,公子也睡得十分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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