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玉鸢姊想得周到。”那小卒说着,忙将门帘撩起。
我微微一笑,不多言,走入寝帐之中。
与玉鸢那里一样,秦王的寝帐里也并无许多陈设,虽然至少有两口箱子,但其余物什也简简单单,连卧榻也一样是用木板搭的。想想,这样并非没有道理。从辽东到雒阳,他们一路行进迅速,自是不会带上太多辎重。
这般来看,秦王此人,虚张声势果真很有一tao。从外面看去,这营中的营帐摆设得章法齐全,气势唬人,连我初见时也被震了一下。谁也不会想到其实就连秦王自己,也快拿不出来东西往寝帐塞了。
不过于我而言,东西少,不是坏事。我光明正大地打开秦王箱子,只见里面除了些_yi_fu,便是一些书。这方面,他的趣味倒是与公子有几分相似,无论去何处都要带上些,闲暇时翻一翻。只是公子闲暇时喜欢看兵书策论,而秦王这正经的领兵之人,看的却净是些艺文杂谈,诗赋汇编,我再往底下翻一翻,还翻出了两本神仙鬼怪的小书。
我:“**”
走神了一会,我觉得还是办正事要紧,将杂念抛诸脑后,专心找尺素。
可是将那两只箱子翻遍,我也没有找到尺素的踪迹。我又去秦王的卧榻上翻,枕头褥子都几乎翻得飞起,仍然不见。
“玉鸢姊,找到不曾?”外面那多话的小卒声音又响起,“可要我等帮忙?”
我忙道:“不必,殿下这_yi裳有个小口子,我须得补一补。”说着,我继续望向别处。
心中愈发有些着急。
我知道在此处逗留得越久越不保险,不但外面的人会起疑,万一秦王突然回来,那就糟了。此人知道我易容的本事,且诡计多端,在他面前露馅的风险,比别人那里要多上百倍。
难道是他将尺素带在了身边?心底想道。
这并非不可能,秦王既然专程派人去找我,那说不定他会做好随时与我见面的准备。如果是那样,我便须得冒险拖到shen夜,他入寝之后,潜到他身边再使一次迷药,将尺素取走。
可是那样,也就意味着变数会更大。马厩里的那个小卒和躺在不远处帐中的玉鸢,这两人随时都有被人发觉的危险,只要秦王得知了蛛丝马迹就会立即警觉,到时我就算放弃投尺素也不一定能安稳地走出这营寨**
正急躁间,突然,我瞥到了_yi架上的一件外袍。
那模样甚为眼熟,是今晨我去见秦王时,他穿在身上的。
会不会**
我忙走过去,往_yi袂及各种可能藏物之处都摸了摸。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