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好了妆,我从他的柜子里翻出些薄_yi,缠在身上,充作肥r。然后穿上他的官袍和官靴,配上印绶、yao带和佩刀,D上帽冠。
最后,便是气味。鲁京方才大醉,官府上都是酒气,不过我嫌不够冲,又拿起一旁摆着的酒壶,往上面洒了些。见酒壶旁有一盘栗子,也顺上两颗。
镜中,我俨然已经是鲁京的模样,就是眼神太正经了些,不够猥琐。
我想了想,照着榻上人事不省的鲁京的样子,往脸上抹上些酒醉一般的酡红,再想想公子的模样,色迷迷一笑。
像了。
云霓生,心里啧啧地鄙夷,你可千万不能变成他这个样子,否则公子要嫌弃死你**
我一边腹诽着,一边将方才行事的痕迹抹除,各样物什归回原位,看上去,除了鲁京的官_fu等物不见,其余陈设并无异样。最后,我灭了灯,将幔帐挂起,翻窗离去。
宝楼的位置就在慎思宫正中,占地颇大。作为先帝心中挚爱,宝楼建的甚为奇巧,四面皆有复道,连接宝楼四方的楼台殿阁。宝楼上的灯台很多,形状各异,设置奇巧,据说全部点上之时,乃是璀璨无匹。传说先帝在位时,高兴了就令人将宝楼中的宝物陈列出来,点起灯台。然后邀来喜欢的臣僚和嫔妃,在四面的殿阁中饮酒作乐,观赏那些宝物与灯光辉映的琳琅美景。
可惜当今的皇帝嗜好是美人,对宝物的想法就是通通锁起来,要用的时候拿去充国库。所以我跟了公子三年,从未像今日这样接近过宝楼,自然也无从观赏那传说中的奇景。
鲁京平日里如何来宝楼巡视,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他喝醉的时候,慎思宫中无人敢惹。
路上,我将一颗栗子剥了,放入口中。待得走到离宝楼十数丈远的地方,我走到大路上,学着刚才鲁京的腔T,粗着嗓子,口齿不清地哼起曲来。
慎思宫是个封闭之所,故而宝楼虽有守卫,但并不多。一眼望去,楼前当班的卫士大约四五人,楼中或许还有另外的人专司夜巡。
其时已是shen夜,宝楼前虽有灯火照明,但并不太亮,堪堪够卫士看得清路。当班的卫士正在闲坐聊天,蓦地看到我,纷纷站立起来,如同尽责守卫之态。
“司马。”一名什长模样的士卒走过来,脸上堆着笑,行了礼,“司马怎来了?”
我没答话,如醉汉一般站定,指了指宝楼。
“司马要巡宝楼?”
我不理他,晃着步子,径自往前。
那什长忙要过来扶我,我突然将yao上的佩刀抽出,指着他。
什长已经,愣在当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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