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先前告知的,那屋舍仍在,但他和曹麟都已经走了。
看守的人叫老张,是一个全然面生的人,与曹叔年纪不相上下,其貌不扬,一脸老实。他认识我,告诉我说得手的第二日,曹叔和曹麟就离开了此处。
我问他们去了何处,老张说不知,却给了我一封信,说是曹叔留下的。
我拆开,纸上的确是曹叔的笔迹。曹叔说,他和曹麟正在四处经商,虽行踪不定,但若是来到雒阳,一定会去找我。我若遇上麻烦,可以到槐树里来,老张会帮我。如果要找他们,可去成都,在信中给我留了住址。
他在信中还说,我托他办的那事,他会尽快办妥,不必担心。
看完之后,我心中踏实下来。
其实,那日我对曹叔说,桓府不会轻易放人,倒是也不尽然。朝中这般情势,长公主自不会将我这灵药轻易丢掉。但她如此迷信怪力乱神之事,不用上一用也说不过去。我如果给她卜一卦,告诉她时运已转,如果不将我放奴桓府就要大祸临头,那么恐怕都不必曹叔来赎人,她自己就会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当然,那是长远之计。
我现在并不打算离开桓府,主要还是放不下金子。在长公主面前装神弄鬼,比gān别的来钱快多了。朝中这般形势,我料长公主还有求于我,再多哄几次,我此生便可万事不愁。
而如今,又有了沈冲之事。托皇后的福,我终于实现了从前朝思暮想的愿望,可以整日整日黏在他身旁,怎好轻易走掉?
至于曹叔在信中说的那委托之事,就是淮南田产的事。
我先前攒下的钱,加上长公主的金子,已经足够赎买。
不过我仍是奴籍,不能去出面。所以我一直寻思着落个假籍,或者索x伪造一个身份,回淮南先将祖父的田庄产买下。此事无甚难处,那田庄空置许久,开价又太高,淮南府的人见了金子,断然不会不肯卖。将来我出去了,自买自卖,将地契转手,便可万无一失。
只是要做此事,须得出远门。我日日在桓府中,找不到机会离开,又一时无法找到可信赖的托付之人,便拖了下来。
幸好,曹叔及时来到了雒阳。
那是议定了去荀尚府上取书的事之后,我问他,能否替我弄一个假籍。
曹叔问我要假籍做什么,我将我的想法告知,他想了想,亦以为可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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