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露出微笑。
“既是元初之意,却之不恭。”他说罢,没有仔细再观赏那卷轴,却让nei官给我赐座上茶。
我说:“奴婢不敢。”我忙道。
“嗯?”秦王看了看我,语气平和:“有甚不敢?”
看他全无立刻放我走的意思,我只好依言坐下。
庭院里甚是安静,能听到树梢间此起彼伏的鸟叫虫鸣。
秦王端起案上的茶杯,呷一口,放下。
“孤记得,你叫云霓生,对么?”他问。
“奴婢正是。”我说。
“你是淮南人?”他问。
我看着他,重复道:“奴婢正是。”
秦王斜倚着凭几,淡淡一笑:“你必定在想,孤如何得知?”
我未回避,亦一笑:“奴婢正是此想,不知殿下如何得知?”
秦王:“你猜。”
我:“**”
他的神色似在逗趣,却又似在认真地等我回答。
我知道口音是绝不可能。淮南方言与雒阳是不同,但我自幼跟随祖父,学会了说不同口音的本事。在淮南,我能说地道的淮南话;在雒阳,我能说出雒阳口音的雅言。无论身处何处,我一向切换自如,从来无人能分辨。
“殿下打听过。”我说。
秦王未否认,道:“你大约也想问,孤为何打听你?”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从nei侍说他邀我入府的时候起,我就知道今日必过不得太轻松。
“想来是还为那遮胡关占卜之事。”我说。
“不全是。”秦王看着我,话语不疾不徐,“我那日在宫中见到你,便觉得你甚为面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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