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元煜忙将他扶住。
龚铭望着他,声音低而郑重,“请殿下放心,我麾下军士,皆敬仰殿下,一路可为殿下保驾。若有其他用到之处,亦凭殿下差遣!”
元煜看着他,眉宇舒展,“将军高义,孤王甚慰!”
二人又谈了两句,龚铭告辞。
走出帐外,他望望天上的朗朗明月,带着笑,上马而去。
王师的营帐中,主簿见得龚铭回来,忙让左右退散,上前去行个礼,低声道,“如何?”
龚铭笑笑:“还能如何,朔北王都当着使者的面答应了,不去京城便是欺君,如今岂会因为一两句闲话改了主意。”
主簿松口气,道,“那将军此举岂非多余。”
“不多余。”龚铭接过主簿捧来的酒,神色得意,“年轻气盛之人,谁人不爱听阿谀之辞。我方才与朔北王一番言语,他_gan动非常,不疑有他。”说罢,他把酒一饮而尽,目露yīn狠之色,“只要他离开大军,便翻不出我的手心。”
在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中,大军押着俘虏,浩浩dàngdàng地继续往北而去。按规矩,藩王只能带亲兵入京,决定返京的第二日,元煜便定好了随从。像上次一样,挑了两千人当侍卫,其余人等,在到了洛阳之后便直接返回朔北。
可上路没几天,朔北军的营中忽然传来消息,说军中瘴病突发,已有数十人染病,朔北王亦在其中。
龚铭大惊。楚国地处南方,瘴气肆nüè,虽如今天气已经寒冷,却仍防不胜防。刚刚伐楚之时,王师之中亦曾经传过瘴病。此病十分凶猛,一人得病,便会殃及周遭。幸好那时隔绝得及时,未成大疫。
如今闻得朔北王沾染了瘴病,龚铭连忙去探望。他只敢隔着帐门远远地望Jin_qu,只见朔北王躺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旁人伺候得团团转。
龚铭面上关切,心中却是大喜。这瘴病难治得很,若是朔北王从此一命呜呼,疫病又在朔北军中传播开去,收拾这些人岂非容易?他暗自摩拳擦掌,为表心意,即刻装模作样地令人到附近各郡寻访良医良药,救治病人。而当朔北军的使者告诉他,朔北王卧病不起,要停下来歇息几日的时候,龚铭也没有反对。
朔北军有五万人,这中原腹地,任谁也不敢放着不管。龚铭便一边将此事上奏,一边也将大军就地驻扎下来,与朔北军隔着两里地,相守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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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报火速传往京中,皇帝收到时,正在宫苑中观赏秋色。
他看一眼那奏报,目光一闪,露出隐隐的笑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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