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郯笑笑:“将来还会遭遇,再要不迟。”说罢,看着他,话语一转,“仲平,回到雍都之后,还是入朝吧。”
公羊刿微讶,少顷,意味shen长:“公羊家可是世代忠良,丞相信得过?”
这话直白而犀利,魏郯却毫无愠色,回道:“群雄争势,即便梁玟得了天子,他也未必会做得比我父亲更好。”
公羊刿微笑:“倒也是,某斟酌斟酌。”他看看我,又看看魏郯,一揖,“告辞。”
“慢行。”魏郯还礼。
公羊刿将包袱挂在肩上,转身朝门外走去。
“夫想请公羊公子入朝?”我问魏郯。
“嗯。”魏郯回过头来,道,“他虽脾气倔qiáng,却是个足智多谋之人,加以磨练,必成大器。”停了停,道,“比跟着那些江洋大盗行镖好多了。”
我的心几乎停了一下,看着魏郯,只见那脸上并无异色。
“行镖?”我心虚地笑笑,问,“夫君怎知公羊公子行镖。”
“嗯?”魏郯看看我,道,“偌大雍都,进城的货物哪个不经城门,京兆尹岂会不知。”
“如此。”我颔首,思绪却飞快。延年堂虽是公羊刿运的货,不过李尚早留了一手,延年堂表面上的主人是蔡让,李尚和李焕从来不在延年堂露面,更别提我。
返回雍都的时日比预计的要长,接连几场秋雨,让路面泥泞,也有几日实在雨水太重,众人只得在歇宿之处休息。
时值秋收,魏郯每宿一地,必与当地主官过问收获之事,我也跟在一旁细听。骐陵之战,魏军虽然元气大伤,农耕却并无多少妨碍。军屯的田地缺人收割,朝廷从每亩匀出一成作为报偿,召集流民及农人帮助收获。故而虽前事不利,但是人心稳定,并无生乱之事。
我们回到雍都的时候,已经穿起了厚_yi裳。
魏贤、魏朗是族兄弟,三个月丧期未过,府中还挂着白。我们到府前的时候,只有魏昭和梁蕙出来迎接,二人身上皆披着缌麻。
“长嫂。”魏昭向我行礼。
我还礼:“二叔。”说罢,看向梁蕙,行礼道:“公主。”
梁蕙上前将我扶起,微笑道:“长嫂一路辛苦。”
我看向她,只见她虽着丧_fu,可容色红润,肌肤光泽,与我离开时那个眉间总有淡淡愁色的梁蕙全部一样。
魏安过来行礼,魏郯与魏昭过问了些朝中之事,又问起魏傕。
“父亲近来头风复发,在后院卧养,M_亲正在堂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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