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后,我窘然,看看旁边,一个刚登上台来的游人频频将目光闪来。
“有人在看。”我小声道。
“嗯?”魏郯也看看那边,不以为意,“怕什么,你我是夫Q。”说罢,他冲那游人点点头,“公台,来游寺登高么?”
那人愣了愣,片刻,拱拱手:“正是。”
魏郯笑笑:“今日天气不错,公台怎不带妇人同来?”
那人看看我,讪讪一笑,“妇人在家中,不曾出来。”说罢,四顾地看了看,神色有些不自然。逗留片刻,就走下台去了。
“夫君与他认得?”我看着那身影,疑惑地问。
“不认得。”
“那**”
“他不就走了?”魏郯咬着我的耳朵低低道。
我:“**”
流氓。我暗自shen呼xi一口冷冽的空气,让脸上的烧热散开一些。
雁台上只剩下我和魏郯二人,他拥着我,Xiong膛贴着我的后背。静静地站了一会,他忽然道,“想回长安么?”
我怔了一下,片刻,才回味过来,他是问我想不想再回长安居住。
心里涌起难言的酸涩,沉默了一会,我说:“可它已经毁了。”
“毁?”魏郯道,“长安建城已有千余年,你知道它毁过多少次?”
我愣住,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摇摇头。
“九次。”魏郯道。
我算了算,觉得不对:“几乎每两百年一次?可长安只经历过三朝。”
“不光朝代翻覆之乱,”魏郯道,“还有外寇入侵、兵灾、政变,最惨的一次是前朝末帝之时,长安全城大火,之后瘟疫肆nüè,三年之nei人烟全无。高皇帝得天下之时,长安只有不到百户人家,一个小县都不如。”
我没说话。
“它还会回到过去那样么?”我凝望着家宅的方向,过了一会,低低道。
“你若想,它就会。”魏郯说着,松手,将我转过来对着他,双手握住我的肩头,“阿嫤,有的事的确回不到从前,可那并非全部。世情无论如何险恶,都有过去的一日,便如长安,你不弃它,它就不会弃你。”
我望着他的眼睛,天光下,那眸中有些不可言喻的神采,坚定,或者说热烈。我的心竟起了些波动,犹如三九封冻的冰湖,chuī入苦寒之后的第一缕暖风。
“夫君会重建长安?”我轻轻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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