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腾不理会,却也动手解下头盔,继续道:“都督也是,竟让帐下主簿出战。不知_geng由的还以为都督无将了。”说着,他从yao上的食囊理拿出一块糗粮,掰开,递给王瓒一半。
王瓒摇摇头,笑而不语。
大军出征千里,以武功论赏,他王瓒岂是甘愿空耗在一个文职上的碌碌之辈。都督曾受父亲恩惠,知他心意,也并无阻拦。
乌延山隘口狭长,无树木*蔽,山上乱石嶙峋,易守难攻。大军到达后,大将军遣前军稍加试探,果然,羯人已在此处设下了重兵。他立刻命令大军后撤五里扎营,设下拒马,与羯人两相对峙。
王瓒仔细观察乌延山地形,发现乌延山虽险,却并非铜墙铁壁。他看到山梁余脉在山前伸出一座小山坡,并无多高,却离隘口甚近,又有巨石为护,正好驻弩兵。
众将在帐中商议之时,王瓒出列,向大将军进言。
大将军果然采纳,与众将商议,决定遣勇士五百人攻占此山。
经过两日准备,一场厮杀在太阳升起前展开。羯人很快发现他们,chuī响了号角,却被早已攻上了山顶的弩兵击退,隘口前留下几百尸首。王瓒紧握着刀,body里是从未有过的亢奋,看到羯人打扮的便上前挥去。他到现在仍清晰地记得自己第一次割断别人的喉咙时,那个羯兵脸上惊恐的神色**
王瓒挽好袖子,不再看上面仍隐隐可见的血迹,望向山坡下。军士们已经排着长长的队列,竖起了盾阵,摆好弩机。而对面,羯人亦已集结,不断有冷箭打在头顶的石头和盾牌上。
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他唇边扬起一抹浅笑,这般简单的战法,考虑到的当然不止王瓒一人,可在帐中他是最早说出的一个,便是占了先机**
“仲珩。”少顷,张腾忽然叫了他的字。
“嗯?”王瓒转头。
只见他吃着糗粮,脸上的玩笑之色已经收起,双眉微蹙:“我觉得大将军在赌。”
王瓒一怔,心绪沉了沉。
停留的这两日来,左右翼均发现了羯人,前方就像一个口袋,在等着他们往里面钻去。大将军却是不愠不火,除了今晨的进攻,再无动作。
王瓒望向山下秋糙茫茫的糙原,shenxi口气:“确是在赌。”
“等左将军?”张腾问。
王瓒苦笑:“天知道。”
张腾沉吟不语。突然,他叹口气:“可惜没了姚扁鹊。”
王瓒愕然。
张腾看着手中发gān的糗粮,一脸惋惜:“若姚扁鹊在,军司马我便有蘑菇团子吃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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