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恶的、刽子手一样残忍的中国nv人****
她很快拐进布朗热家,雅克街又只剩下他一个,在人人围炉度圣诞的美好时刻,靠着和他一样孤独的太托拉轿车慢慢地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
可恶,什么味道都没有。
可恶可恶可恶,她带走了他对于香烟的依赖。
但或许,真该试试美国人的骆驼牌香烟,也许美国人的尼古丁能帮他戒掉对莉莉玛莲的思念。
谁知道呢?
窗口又飘出圣诞歌:
Boule de neige et jour de l'an
Et bonne année grand-mère !
Vive le vent d'hiver !
圣诞快乐,铃儿响,铃儿他_M的一直响。
他烦躁地抛弃了抽到一半的香烟,捏了个扎实的雪球往二楼窗户上砸。
一头枯huáng卷发的主妇推开门,“谁!”
海因茨D上军帽,并tui直立,向满脸怒气的太太敬军礼,在积雪未清的雅克街上对视三秒钟。他从容不迫地拉开车门,发动汽车,驶离事发地点。
很久很久之后,才听见关窗声,太太用法语骂,“该死的无聊的德国佬!”
海因茨回到雅克街三十八号,邦尼特家的壁炉里火焰燃烧,烧暖了一整幢_F_子。他走回二楼卧室,走到他与莉莉玛莲最近的地方——一扇窗,紧闭的窗,一只手臂的距离,他的萌芽中的爱情就被埋葬在两栋楼之间的花圃中,藏在泥土下的虫正在啃食他的心,直到——
直到对面传来钢琴声,如chūn风摇曳的晚上,如沾满露水的清晨,如每一个街道向晚的huáng昏,如每一个睡眼惺忪的午后。温柔得像一阵甜蜜的风,将他带回柏林,带回故乡温暖的怀抱。远离战争,远离变质的海因茨,远离令人疯狂的一切。
《帕克尼尼主题狂想曲》,每一个按键都是温柔抚慰,他似乎在打开的窗户后面,被紧紧拥抱,即便寒风瑟瑟,即便shen夜寂寥。
他在她的琴声中欢喜,也在她的琴声中落泪。
让我们都回到故乡,回到我支离破碎战火纷飞的家,拥抱原野中远望大火哭泣的_M_M。
我的莉莉玛莲,你是否也在动摇?
Bitte,bleib hier,Lili Marleen.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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