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劝，他立刻躺倒，哭着说心脏病复发，要死在派出所。

太吵了，陈继川还在看，看天上的云和书上的鸟，看一切平常又不平凡的片段。

余乔牵住他垂落的右手，借力站起来，翻他_yi领，“怎么样？他们没动手吧。我已经找好律师，如果——”

“乔乔。”他攥住她停留在他Xiong前的手，看她的眼神喜怒难辨，“你们是不是都觉得当警察的都他_M王八蛋A？”

余乔微怔，陈继川手上的力道不受控，疼得她想躲，“我没有这个意思。”

也只在一瞬，陈继川忽然间舒展眉心，松开她，前一刻的紧张与挣扎不复存在，“别想了，我就随口那么一问。”再捏一捏她手指尖，带着孩子气的xing_fen，“不在这废话了，我领你吃饭去。”

余乔总算舒一口气，挽着他肩并肩往外走。

仿佛这一刻的亲密，是由来已久，重逢再聚。

午后风轻，似chūn来。

车被扣下来，配He取证。

吃过饭，他与她在茵茵柳杉下漫无目的地走。

余乔问：“陈继川，你是哪里人？”

陈继川说：“出生在济南。”

“山东到西南，你还挺能跑。”

“tui长嘛——”他伸长手，一把揽住余乔，仰头看叶片之间错落而下的光，眯着眼笑着说，“像你这小短tui，也就只能围着南方这几个省绕圈了。”

暖风chuī得人心忧。

余乔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卸去半身力气，“陈继川，以后别像今天这样。”

“嗯。”

“命是自己的。”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听这句话。

他自己清楚，自他从在瑞丽站下车那一刻起，他的命已经不属于自己。

“就那么担心我？”他脸上挂着笑，仍然没当回事。

余乔没应，他紧接着问：“就那么喜欢我？”

“陈继川。”余乔这回总算出声了，“你心里，我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他回答说：“挺大一事儿。”

远方的云聚集，遮住树顶，天又yīn。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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