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瘫倒在椅子上,再没有半点仪容可讲,话语中全无气力,透出的是一gushenshen的绝望,“父皇自绝于两仪殿,南去的臣工势必要推举新君,没有什么比一个He乎礼法的继承人更能震慑宵小稳固朝纲。只愿外祖仁慈,立而不废吧**”
“那**咱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她自喃喃一句,停了许久,复又吩咐道,“你同玉珍嬷嬷一道,把轻便的_yi裳、现银、珠宝收拾出来,带不走的埋在墙_geng后头。我记得压箱底的还有两件男装,拣出来,明日起我做男儿打扮,咱们也不是什么公主仪仗,只当是往江北投亲去。”
再眯起眼望向莺时,“你头上珠钗首饰也都收起来,_yi裳捡旧的穿,逃难就要有逃难的样子。”
她实在累极,靠在椅背上,不自觉便睡了过去。
夜里静得出奇,她被莺时与槐序两个挪回chuáng上,迷糊间能听见檐下滴水,滴答滴答踩着节奏,偶有人语,悉悉索索似在耳边。
突然间楼上板凳桌椅落地砰砰响,有人咒骂有人呼痛。
她掀开被子裹一件yinJ衫便往窗边去,莺时也醒了,二人jiāo换眼神,预备翻窗出去。莺时的手还没碰到窗棱,窗户已然让人向nei一把推开,窜出个高个黑_yi人,手上一把雪亮长刀,一刀迫开莺时,随即向云意直扑过来。她退无可退,随手抄起妆匣挡在身前,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刀锋血雨,恍然间只觉得手背一热,那人将她紧握的妆匣丢开,长臂一伸把人捞到身前,低低道:“早先那gu聪明劲呢?举个破盒子能挡什么?”
云意适才愣愣回了魂,低头看发觉自己染上一身炙热血红,地上黑_yi人丢了一双手臂,虫子似的蠕动着叫喊,哀嚎如同崩坏的琴弦,震得人耳膜发痛。
不过眨眼功夫,不断有人往屋nei闯,陆晋带着她一会儿向前一会儿退后。锋利雪白的斩马刀破开cháo*的风与寂寥的夜,断开了骨割开了ròu,血似山泉不断喷溅,云意只看得清他的脸,月下苍劲而shen邃的眉与眼,短短一个相聚,便要摧毁你心底层层驻防。
风破,他斩下一人首级,还能抽空同她玩笑,“看傻了?眼镜都不眨一下?”
云意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不慎被他一把推出去,撞回自己凌乱不堪的拔步chuáng上,陆晋回身又是一刀,险险要将那人从中间截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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