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处,不堪行。
青青咬着唇,han_zhao泪,手腕微颤,长剑便在衡逸脖颈间又留一道伤口,虽浅,却是潺潺涌血,一丝丝在剑身上化开来,血流如心伤,徐徐延绵。
从来没有一刻心碎心死心灭,疼痛是潜伏在心口的虫豸,一口一口蚕食,悄然不觉,Xiong腔已是空落落,什么都不留。
青青一身láng狈,却终于做一次上上君主,cao纵他生死,当真痛快。
眼见落日寸许下沉,黑夜来,末日将近。
衡逸问:“为什么?你告诉朕,究竟是为什么?”
青青说:“衡逸,我累了。爱谁?不爱谁?与我无关。我只想要一个结局,你不肯给,我便只有自己来取**一人生,一人死,你我之间才算完结**”
一旁程皓然已然蓄势待发,两人jiāo换眼色,衡逸对着青青颓然轻笑,“青青,朕放手。”
青青摇头,眼中尽是冷蔑,“我不信。”
她的话还未说尽,程皓然就已从yīn影中冲出,反拧她手腕,青青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何时动过刀剑。只得眼睁睁看着长剑铿锵落地,手臂被程皓然制在背后,挣扎间,不小心就被卸了腕子,疼得冷汗涔涔。
程皓然浑厚声线在背后响起,果然是官场上历练来,遇见这般场面,说话来仍是一派平和,“公主,多有得罪。”
小德子急急忙忙从外头冲进来,拿了帕子给衡逸捂伤口。哭哭啼啼喊着,“这**这**圣上,这血止不住A,圣上宣太医吧**不然**”
衡逸燥得很,一只手按住伤口,一只手挥开小德子,转过背去,“都给朕把zhui巴闭紧了,不然一个都别想活!”
里头外头侍奉宫人吓得跪了一地,却是无人敢求饶。
青青早已没了力气,瘫坐在地,手腕之下软乎乎的悬着,她也不甚在意,略略回过头去,对程皓然低眉浅笑,“连累将军了。”
她不过稍稍勾了唇角,于他而言,却是心神懵懂,似初初chūn意时,朦朦细语间,不经意遭遇一束铃兰的绽放,怦然——他耳中清晰听见那声响,细微而又震慑人心。眼前缱绻容颜,仿佛隔着重重迷雾,遥望千山万山远,如一弯新月,藏身青灰云幕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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