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东说:“景行,人总是败在自负上。我劝你不要去找她,许多事情并非你能预料。不如绕道避开,好过狭路相逢。”
他笑了笑说:“你应该去做吟游诗人,làng迹天涯。”
宋远东也笑一笑,尔后沉默。
他侧面的线条沉重而婉转,像一座临风而立的雕像。
程景行接了白兰电话,她问他情况如何?他说还好,只是父亲伤心过度倒下,休息即可,不必担心。她问二姐怎样?他便说哭闹了许久,现在已经平静。她唏嘘_gan叹,隐隐在电话那端哭泣,为诺诺的夭折,她说诺诺多可爱的孩子,竟没等到肾源就去了。他便皱眉,不出声,任她在一旁哭。也许她知他从来不是会温言软语哄人的男人,自觉抑住了哭声,凄凄然反来安慰,家里还好吗?不要太伤心了,人已经去了,节哀顺变保重body。他说好,觉着应当到了末尾收束,不想她仍问,吃过饭没有?他想一想还是答,没顾得上。她便能顺利接下去,关怀着责备,怎么还是这样不会照顾自己,要不一起吃饭吧。
他自然只得说好,约了地点,匆忙赴约会。
他着实饿了,多添了两碗饭,白兰穿着菱格纹黑白外tao,坐在对面细细吃着,动作十分好看,而他忙着照顾闹事的胃,亦无心鉴赏。
待他七成饱,她才放下筷子,品一口茶,轻轻说:“世事无常,真没想到那样好的nv孩子就这么没了。不是说已经安排好移植手术,怎么突然延迟?”
程景行其实并不想答,她似不经意间困惑一问,谁知有什么shen意在里头,父亲早早拜托了白局长寻人,她又怎会不知。nv人再宽容也少不了胡思乱想斤斤计较,何况她的怀疑猜测并非无中生有。
见他抿着唇不答话,她便也不再追问,她是最懂得拿捏分寸的,他正中意她这一点,不许她有外间nv人无赖撒泼的时刻。
“虽然现在提这个并不恰当,但父亲今天十分严肃地问过我,与你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状态。你知道的,老人家都对嫁nv儿这件事非常紧张,父亲想知道,你究竟什么时候登门拜访,拟定婚期。”
程景行一愣,无奈,外甥nv才过逝,丧礼还没有办就要被人bī婚,想来白兰已经急得不行,前段日子还十分平静,却在今天突然发难,不知是什么惹到她。难道她家又有nv眷结婚,而且不到二十,嫁得金guī婿?
他心中愁云惨淡,却要做shen思状,想一想才说:“先要等诺诺的事情过去。”
白兰即刻接道:“我明白,但请你给我一个具体时间,我已经快到二十八,再不能无休无止地等下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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