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有时候想,她这种人,是不是注定要被人踩在脚下呢?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程景行回来时遇到刚要出去的严文涛,他喊一声“二姐夫。”他点点头侧身走,又顿住,回过头来含笑问:“景行,割爱让我,如何?”
一霎清明,他怒极,握紧了拳头。
严文涛却是一派轻松,上前来拍拍他肩膀,好心宽慰:“玩物而已,景行难道还要跟我动手?”
只得压抑,忍着,故作镇定,“姐夫,好歹她也是你nv儿,是我程家的人。”
严文涛却说:“你想做什么呢?老爷子可还要靠着我。程家,程家家世再了不得也不能在城中独大,再说,今非昔比。”
“我通知过医生,等等就到。”继而挥一挥手走了,清清慡慡一派潇洒。
待他上楼去,浴缸里的水已经凉透了,未央正沉在里头,他慌忙将她捞起来,那水冷冰冰刺骨,冻得人脊梁骨都是寒气。
她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眼神没得焦距,空dàngdàng的无神,他怕她死了,捞起来一句死尸,震得心都要碎,一时顾不得许多,满心焦急,连声问:“林未央,林未央你怎么了?”
未央这才转过头看他,她身上处处是伤,惨不忍睹,“怎么了?不就是再卖一次?我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货色,能经这点事就寻死觅活的?你呢?舅舅,大老远赶回来,要不要也来一次?”
他只是抱着她,将她擦gān了严严实实塞进被窝里,后来医生到了,他便站在角落,也不肯出去,直愣愣看着,一_geng接一_geng抽着烟,那烟d也没扔进烟灰缸里,都掉在地上,一丛脏乱。
她头上又fèng针,不肯打麻药,就这么活生生穿过去,一双眼瞪得像铜铃,看得医生都怕。那身上还留着鞋印子,zhui角破了,额头上也有刮伤,再看下面,医生说撕裂,正渗出血来。
他再也看不下去,转身到了门口,那走廊上还有一溜血滴,暗红色,整齐排列。他跪下去,用_yi袖一点一点擦gān净。
起来时医生已经走了,他gān活太认真,医生都不敢打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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