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那么多酒,独自开车回来,如今又轻而易举地压制住她。他的动作迅速,甚至有一点粗bào,脸上却几乎没什么表情。
直到女性瓷白细滑的肌肤完□露在灯光下,他才稍稍停了下来。
可也只有那么一瞬。片刻之后,他单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吃痛般睁开眼睛看着他。
“后悔吗?”他问。
秦欢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他说:“我说过,你该死。”
“所以呢?”
“不过我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他一边动手除去她胸前最后一件遮挡物,一边冷冰冰地看着她:“生不如死更适合你。
这个房间除了一张大chuáng和两个柜子之外,再无其他多余的家柜,冷色调的装修让空间显得十分开阔。在chuáng的正上方,一面巨大的镜子嵌在天花板上,将chuáng榻上的一举一动尽收其中。
原来这间卧室的设计并不是这样的,大概是后来有一段时间重新装修了,而那时候她恰好没有住在这里了,等她再搬回来,就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此刻躺在顾非宸的身下,她紧紧闭上眼睛,不去看头顶那块镜子里,并且开始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挣扎。
可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她太虚弱,不一会儿便脸色发白,白嫩的胸口起伏明显,而这似乎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
她的黑发披散在脑后,颈线在剧烈的反抗中依旧显得优雅美丽。其实她是天生的公主,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更适合养尊处优的生活。
想到这里,顾非宸的眼眸微沉,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停顿片刻,紧接着便粗bào地分开她的双腿,qiáng行挤进了她的最深处……
第三章
秦欢是被人叫醒的,看见窗外猛烈的阳光才明白昨夜已经过去了。
她起了chuáng,感觉身体不太舒服,程度比昨夜更严重,某个部位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于是早饭并着午饭一起随便吃了两口,然后便听见门铃声。
家中的保姆去开门,在门廊那边耽搁了好一会儿。秦欢走过去的时候只见快递员一脸无辜,愁眉苦脸地说:“……这是顾客订的,一定要我送到这里来呀,你不肯签收,我回去可怎么jiāo待?”
保姆赵阿姨是在顾家待了好多年的,坚持原则:“不行,我们家从来不cha摆鲜花的。不如你回去联系那位顾客,办理退货吧。”
那捧娇艳欲滴的火红玫瑰在阳光下散发着炽烈的气息,花瓣上犹带着透明水滴。
秦欢伸手接过,转身就往屋里走:“这是我订的,赵阿姨请你付钱给他。”
她带着鲜花进了自己的卧室,后头赵阿姨就跟了上来,为难地问:“那顾先生回来怎么办?”
“我不管这些。”秦欢头也没回,从桌上找了个陶土罐子,盛上清水,将整束花cha了进去。
那罐子原本是个工艺品,是她去年一时兴起从街边地摊上买回来的,没想到当作花瓶居然这样合称。
仿佛很满意自己的创意,秦欢站在窗边欣赏了片刻才对呆愣着的赵阿姨说:“我累了,想再睡一会儿。”
顾家的任何一间房间里都没有鲜花,顾家的花园里也从来不种花花糙糙,做顾家的保姆或钟点工必须十分勤快,要保证家里没有一丝灰尘。
这些全都只是因为顾家的男主人有哮喘,不能受到过敏源的刺激。
不过,当天晚上顾非宸并没有回来。至少在秦欢入睡之前,他一直都没出现。
秦欢为此感到由衷庆幸,在身体虚弱腹中隐隐作痛的情况下,她实在没办法再和他继续纠缠。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赵阿姨便来敲门:“顾先生让你去他书房,好像有话要谈。”
“不去。”秦欢将自己闷在被子里,身体僵冷:“……他要是有话说,让他自己过来。”
“可是……”
赵阿姨后面的话开始变得模糊,秦欢蜷着身体瑟缩了一下,或许是因为痛,又或许是因为恐惧。
可是为什么要怕?
她屏着呼吸,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痛楚缓解一些。
这正是她所期待的结果,再好不过了,因他而开始,也由他来终结。她是真的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又怎么能生下他的孩子?
顾非宸的孩子……多么可怕。
其实她承认,事情到了这一步,一切都是按照她的计划进行的。她知道他会震怒,他会因为震怒而做出某个导致这种后果的行为。甚至早在住进医院的那天起,她就预料到自己终将会被他找到。果然,不出短短数日,他的人就已经查到了她的行踪。其实顾非宸比她聪明多了,从小到大,她自认没有哪个心思可以瞒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