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柯,天命所至莫再qiáng求,对不起,忘了我。”他还想再说一句“我爱你”,可又怕说出来黎柯更对他念念不忘,也没有再多的时间留给他了,说完这几个字九濡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再也顾不得从此世间又多一个伤心之人。
黎柯听见帝君传给他的话,转身去看火中的帝君时,只看到了帝君身形猛然溃散的情形。九濡神形一消,刚刚还烧得旺盛的yīn火便骤然消失,鲁河也适时撤了屏障。黎柯惨嚎一声向前扑去,他执着得伸开双手,想将已然消失于天地间的帝君搂在怀里,最终却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他心神大恸,又有重伤在身,登时“哇”得一声吐出一口心头血,扑倒在地,再没了声息。
神帝已去,悬挂于九天之上几万年未曾响过的古钟哄然作响,直敲了九九八十一次才黯然沉寂。天地万物与之同悲,凡间、仙境、魔境并其他大大小小异境中先前还明Yan盛开的花朵同时凋谢,走shòu、飞禽等稍有灵者皆鸣悲声,三日乃绝。
妙意原本正安抚着齐永康时常bào躁不安的神魂,刚刚护着他睡下,突得听闻丧钟敲响,齐永康也从chuáng上弹跳起来,闭着眼抱着他放声痛哭。妙意楞怔怔得数着丧钟次数,直数到八十一次上才与齐永康一起悲哭起来······
肥遗贪玩不爱着家,可这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帝君还没下令让他回来,他便早早带了从凡间寻摸到的新奇玩意回了家要拿给帝君看。踏进家门时,喻武正洒扫庭院,见他一蹦一跳的回来,正要T侃他几句。丧钟在他二人耳边炸响时,两人心中同时一空,肥遗只觉得自己与主人间特有的那种_gan觉突得便被人抽走似得不见了踪影。他将手里的东西一扔,“哇”得一声扑到喻武怀里,“喻武,帝君去了,怎么会?”
喻武也仍在云雾之中,帝君随与他说过千年之限,可现在才几年,怎会如此突然?他抱紧了怀里得肥遗,着急问他:“帝君在哪?能_gan觉到吗?”
若是能_gan觉到,肥遗也不会哭得如此伤心,他胡乱摸了一把小脸,含糊说道:“刚刚还觉得在天之西南,现在一点_gan觉也没有了。”
“走,快去!”说着喻武便让肥遗化出原身负了他往西南方疾驰而去。
肥遗一直是个不大认真负责得坐骑,正事做得少,总让帝君自己走,他从来没有这么用力飞过,仿若天边得一颗流星,几息的功夫,二人便赶到了天之西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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