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已是huáng昏,血红的夕阳之下,只剩黎柯一身láng狈得站在遍地焦土之中,他这时才真正_gan受到何谓真正的实力,从前他所自诩、张扬的与这位神君一比,竟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伎俩。那位神君不止救了他濒死的一条x命,还用力量给他指明了真正的修仙之路。从此之后他便一直将那神君悄悄放在心里,那便是他光风霁月一样要追随的对象。
知晓他便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帝君是在万年之后荣登仙位,那时九濡帝君已久不现世,还是因着他渡劫成仙之时正赶上人间大劫,九濡帝君不得不出来平息世间怨气,便顺道受了当时荣登仙位的这些人的拜见。
他本是那一群人中出类拔萃的一个,募得抬头见了大殿神座之上闲闲靠坐着的帝君时,才恍然大悟,怪道万年前那神君如此轻描淡写地便扛过了二十五道天雷,甚至到最后天雷都为他所摄,黯然退去。他一直放在心里的那个人,竟是应天道而生,天上地下唯此一位的九濡帝君。
本该坦然向前拜见的脚步,突然便生了胆怯,但是却有有些冲动,要想冲上前去,问一问那尊贵无比的神君,是否还记得万年前救下的那个散修。还未抬脚又被那神泽温润厚重、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gu淡淡疏远的帝君吓退了脚步,生怕自己拙劣的本事会让他失望后悔曾救下他。他一直是个果决坚定的人,还是第一次在这转瞬之间便生了好几回冲动与退却。
帝君也并未认出他,也是,他那时烧成那个焦黑模样,仙力也已极其微弱,帝君是确无可能认出他的。也或许他就像匆匆飞过帝君眼前的流萤一般,并不曾在他心nei留下印象。
从那一别,之后便是十几万年的苦修,他再没得机会再见帝君一面。若说心nei的爱慕和思念在他成仙之前只是一株尚未长成的小树,那这颗小树得了这是十几万年的空隙,不知不觉间早已长成了参天的华盖。只是这么多年来,仰望他、思念他已经成为习惯,哪怕他如今已是二分天下的南仙帝之尊,也从未敢以自己的真实身份去到帝君面前,向他诉一诉自己的衷肠。
邓齐坐在宋念身边,换过降温的手巾便将身心皆沉浸在往事之中,直到胡莽进屋送药,才将前尘往情压了压,扶他起来吃药。
宋念烧的迷迷糊糊牙关紧闭,一连两勺药汤都撒在他颈下的手巾上,邓齐终究是顾及着帝君的身份不敢逾矩,只轻轻哄拍着,qiáng喂Jin_qu多半碗药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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