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小阳说不来了,她老婆管得严……”柴人知道他在找什么,神色有
点微许的尴尬。
“*,那个小阳太不够哥们了,说什么他媳妇不让与坐过牢的人有jiāo往,他不
得已个屁!”小胖怒然骂咧。
矮人想掩住小胖的臭嘴已经来不及。
邢岁见的神情淡了淡,“没关系。”出来前,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能有八个
,他真的很意外了。
“第十!”身后,脆脆、柔柔的一道声音喊。
他回过首来,见到一道温婉、美丽的身影。
“别告诉我,你不认识我了。”女人露出柔和的微笑。
他想了几秒,“陈温玉。”
在他再一次准备喊出她的名字时,女人美丽的眸浮起了水雾。
“欢迎重返人间。”
“嗯。”他淡淡的点头。
“老姐,看你激动的样子,要不要我退出来,老大借你抱一抱,一解你十年
相思之苦?”小胖起哄,“老大,我老姐可是苦守寒窑等了你十年,多少人追她
,她都不理哦!”
几个男人都笑了,除了刑岁见。
“阿见累了,你们别闹他!”温玉被取笑到驼红了双颊,善解人意道。
“看吧,看吧,有人心疼了!”小胖又起哄。
只是,刑岁见依然没有任何回复。
他不再象那个17岁的少年,每次被取笑,还会似笑非笑凉凉回嘴。
气氛,有点冷掉。
因为,十年,是怎么也跨不过的一个鸿沟。
所有的人,都长大了。
那些年少无忧无虑的笑容,只能留在记忆里。
越野车驰下山路,奔向那繁华市区的方向。
“你们现在都在做什么?”刑岁见找个最安全的问题。
“我啊,现在在做进口汽车代理,我姐也做代理,但是她代理的是法国一个
女装品牌,杜白开了个汽车修理店,矮子别看他人矮,在做健身房教练呢,魔人
继承他父母的小吃店,柴人在房地产公司做经理……至于那个不要脸的小阳,和
他老婆在做首饰生意,睡神最没出息,这段日子刚好被老板炒了鱿鱼正处于失业
状态……”曾经年少的时候,大家都想跟着老大混出一片天地来,可惜……后来
各自只能屈服于现实。
刑岁见专注地听着。
他的兄弟们,都生活的很不错。
最没出息的人,其实是他吧。
他的人生,空白了十年,什么都得从头开始。
“阿见,你呢?有什么计划?”坐在他身旁,一直沉默的温玉徐徐开口。
“再说吧。”他有点寡言。
其实,不是不愿多谈,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世界,在他眼里,已经变得太过陌生,要重新熟悉它,需要一段日子。
“老大,你有什么想做的生意,有需要钱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小胖虽然不是
什么富豪,但是,好歹也是土财主一枚!”小胖拍拍胸膛。
温玉柔和地笑,温柔地按住他的手,“是啊,阿见,别害怕,我们都在你身
边——”
这来自异性的肢体接触,让刑岁见一阵不自在。
他抽回自己的手。
但是,温玉象看透他的想法一样,“阿见,我不害怕!”
他凝视温玉。
她真的不害怕,他可是——
“这十年来,我们都相信你是被冤枉的!”温玉认真道。
听到姐姐的话,小胖按捺不住爆了粗口,“都是那个*(妈)的乔唯朵!”
乔唯朵,这三个字,让刑岁见沉眸骤然冷了好几分。
“没有,那天他没有喝酒,我在他身上没有闻到酒味。”
“我和他只是同桌,不存在任何情侣关系,平日他很讨厌我,曾多次威胁过
会(qiáng)jian我。”
“我有拼命挣扎,我有说不,但是,他、禽、shòu、不、如!”
原告席上,乔唯朵目光冷冽如蛇,神情冷漠、麻木,一条又一条控诉着他的
罪状。
“未满十四周岁?我靠,那时候我们全班同学都已经十五岁以上,怎么就她
还差几天才满十四周岁?我怀疑乔家根本动了手脚,故意让你定罪,判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