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一次,就是为他们而来的?
温远怔怔地看着前方的路。她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人这么笃定棠姨一出马,就能把问题摆平了。
这两个人的故事在温远心里是搅起了不小的波澜。可故事里的两个人,在经过了几十年时光的打磨之后,已经变得平心静气,哪怕是面对面站着,情绪也不会有太大起伏了。
b市的温家老宅里,李小棠端着一杯热茶,站在台阶上,看温恪弯yao俯身修剪植物的枝桠。虽是二月初,可立chūn已过,温暖的天气也指日可待了。前些日子家里忙做一团,顾不上养的这些植物,成**可心疼坏了,趁着今天天气好赶紧搬出来透透气,修剪修剪。老爷子也是闲着没事做,就亲自来。李小棠今天是自己过来的,见他在忙,就站在一边看着。
“前天我接到行之电话,说是除夕那天带温远去姐姐的坟上看过了。”
温恪嗯一声,没多说话。
李小棠知道他是生气那人过年都不打一个电话到家里,便笑吟吟地补充:“他让我给你带个好。”
温恪这回是哼了一声:“那你告儿他,我不劳他惦记。”
“这么幼稚的话我可说不出来,你自己打电话跟他说。”
温恪没说话,一茬一茬地剪的很认真,李小棠看了一会儿,忽然_gan叹道:“我有时候会想,人这一辈子身边重要的人还是少点儿的好,而且若要死,我就死在他们前头。”
温恪不赞同地看着她:“胡说。”
“是真的。”她微笑,“这点儿我和行之很像,每送走一个重要的人,都像是过完了一辈子。一辈子能有什么呢,无外乎就是生死离别,所以怎么能是胡说呢?”她看着温恪,柔声说道,“我有时候就想,你是不是仗打多了,就不在乎这四个字了。生、死、离、别,这说起来容易,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它有多难。”
温恪又埋头继续手下的动作,李小棠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知道他也在想,因为他手上的动作放缓了许多。果然,过一会儿,他开口了。
“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别再为难老三。前几天你还肯骂骂我,怎么,今天倒是忽然换了个煽情的方式?”
“哟,我可没想打动你的铁石心肠。”她乐了,“而且我是nv人,我脆弱我也有理由。行之可比我qiáng,你知道吗,从他第一年去a镇看姐姐的时候,我就从没见他有什么伤心难过的表情流露出来,更别提哭了。”
温恪静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他x子随我。”
“可不是吗。”李小棠接话,“那时候姐姐去世时他还是十二三岁的孩子,葬礼上却不见他哭,后来我私下里问他,我问他难过不难过。你猜他怎么答?”
“怎么说?”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